次日一早,範思成來到回龍大酒店恭請幾對老華僑吃早餐,早餐很簡單,一盆香米白粥,幾碟精美小菜,可能是大魚大肉吃多了,也許是老人們吃到了兒時的味道,竟然吃得大呼好吃,黃拾全竟然吃得過飽了,眾人不得不稍歇一會兒再出發。
雖然龍溪大橋還沒完工,但北岸三村的主幹村道已完成,車子走潔淨的水泥村道上,微風從車窗裡漂進,帶著淡淡的泥土芬芳和淡淡的青草氣息,春天已悄悄的來了。
車子現在只能開到龍源村村尾,雖然後面還有路,但是對於這些幾十歲的老頭老太來說,走路比坐車更穩當一些。
眾人下了車,沿河一直往上走,一直走到龍源潭,然後開始上山。其實,如果不是帶著這麼多老人家,去龍巢寺可以抄近路的,不用到龍源潭上才上山。
翻過龍頭山,然後在從山樑上走一段路,便進入了龍背山,龍背山是一座長條形山,高低起伏,延綿十數公里,橫跨兩省三市,在龍鄉市境內,屬於回龍鎮轄地的是最高的龍脊峰,龍巢寺就龍脊峰南坡的一個小山坳子裡。
雖然昨天已開闢了一條沒樹木雜草阻擋的路,但由於上山的十多個老華僑,最年輕的都五十多了,走到龍巢寺的時候,已是中午時分,本來四十分鐘可以走完的路,足足走了三個多小時。
這寺真的建的夠偏僻的,也不知道當年建這個寺的和尚是怎麼想的,寺建在這裡誰來上香啊,沒人上香,哪來的香油錢呀。
“沒錯,沒錯,就是這裡了,哎呀怎麼就只剩一座主殿了,偏殿呢,還有僧舍呢,怎麼統統都不見了啊,我記得,那邊還有幾畝旱地,下面山腳還有幾畝水田的,怎麼統統不見了啊。”陳馳邦站在龍巢寺破落的廟前草坪指點說。
“放心吧陳老,等你們的錢到賬,我保證,不用半年,你說的偏殿僧舍旱地,統統都會重現。我現在頭痛的是,把廟修好後,去哪兒找那麼多大和尚來住。”範思成笑說。
“這個根本不是問題,等你把寺廟修好了,去宗教協會或者佛學協會跟他們說一聲,他們自然會派人來主持。”陳馳邦說。
範思成皺了皺眉頭暗道,靠,我修好的寺廟,憑什麼請他們來主持?他們想撿現成?沒門,到時候老子要收門票,要辦齋宴,他們也要跟老子分成,他們想得美。
“陳老,我不原意他們參和,他們憑什麼坐享其成?回龍鎮人民是不會答應的。”範思成說。
“呵呵,人家是持牌的,你想一毛不拔,他們就把你當成旁門左道,隨便找一個藉口就可以封殺你。”陳馳邦明白範思成的心思,心道,只怕別人就真的要坐享其成摘你的桃子。
對於陳馳邦來說,誰來管理並不重要,他要的是修好這座寺,讓那個故事流傳下去。
“想摘桃子?沒那麼容易的事,誰想伸手,必須透過回龍鎮六萬老少同意。”範思成說。
“你們怎樣管理我不管,但是,我花錢修好之後,最少百年內之不要再破落,而且,你必須負責把龍巢寺歷代的故事流傳下去。”陳馳邦說,“你們知不知道為什麼這座寺廟叫龍巢寺?”
“不是因為建在龍背山上嗎?”範思成說。
“那應該叫龍山寺呀。”陳馳邦說。
事實上,大家都覺得叫龍山寺要比龍巢寺好聽,為什麼叫龍巢呢?這個問題範思成想好久了,也找了好久的資料,但卻找不到任何資料,民間傳說倒是很多,但是每一個版本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