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餘,明天你到市裡來一下,這事我們得從長計議,不然會很麻煩。雖然現在材料在我爸手上,但是他原件還在人家手上呢?”郭當陽想將餘新民叫到市裡再跟他要回那份自己簽過名的表格,他開始慌了,他嚴重懷疑,那並不是什麼分紅簽收表,而是其它內容的東西,自己真的像一頭豬啊,內容都沒看就簽字。
人與人之間的情感是很奇怪的,剛才郭當陽還在他老子面前為餘新民辯白,但是這會兒,心底竟然對餘新民生了恨意,原因只是,郭當陽發現自己可能被餘新民算計了。
老東西,居然給老子挖坑,明天再跟你算賬。
郭當陽知道在哪可以找到方萬同,所以直接就到了夜香江。
新開的夜香江酒吧從裝修到經營氛圍都很洋氣,生意非常好,最近方萬同很喜歡來這裡,因為他瞄上了在這裡的美女調酒師,所以,他最近基本上天天都來這裡。
果然,方大叔就坐在吧檯那兒撩調酒師,為了一個女人居然天天來捧場,郭當陽很佩服他的毅力,他現在有需要的時候,直接用錢砸那些在這裡賺錢的女人,看中給錢帶走。
“發生了什麼事?”看到郭當陽進來,方萬同先說話了。
郭當陽這個時候來找他,不用說肯定有事了,不然他不會這個時候來這裡。
“包廂裡坐會兒,請教一點事。”郭當陽說。
對於郭當陽來說,方萬同不僅是他的大哥、老闆、更是他的老師,方萬同身上太多東西讓他學習了,他崇拜他。
“到外面的小攤坐會兒吧,這裡的空氣太差了。”方萬同雖然並不真正把郭當陽當成自己人,但是,現在用得著他,他的事還得幫襯的。
酒吧對面是一排家裝店,晚上不營業,門空空蕩蕩的,一個雲吞檔就擺在路口那兒。一輛腳踏三輪車改裝的灶臺,上面加了一個水煲和一隻中號炒鍋,路邊擺了三四張摺疊小桌子,幾張膠櫈擺在桌邊,便成一個路邊攤成了。
兩人走到擺得最遠的那桌坐下,老闆遠遠吆喝一聲老闆要什麼。方萬同應了聲來兩碗淨雲,一碗牛腩,一瓶二鍋頭。
額,北方人餃子就酒,南方人云吞送酒嗎?
“說吧。”點燃了郭當陽遞過來的煙說。
“可能被老餘那老王八挖坑了……。”郭當陽將沙場石場的事給方萬同說了一遍。
“你什麼意思?問我怎樣脫離還是請教我該不該脫離嗎?其實我覺得吧,這事並沒有什麼可怕的,現在哪個當官的沒弄錢?沒弄錢靠那向塊錢工資,他們能過得那麼安逸舒服吧嗎?”方萬同聽完郭當陽述說後說。
“你的意思是,不用脫離?但是,現在明顯是有人要搞事,他們已掌握了所有的內情。如果捅出去,我和我爸肯定都會有事的。”郭當陽很是擔心。
“那麼怕死怎麼混啊。第一,對方沒把資料給上一級寄,就表示他們沒有要搞你們的心思,他這樣做,只不過是想要一些東西而已。第二,就算他捅出去,這麼點屁事,也連累不到你,如果挪的錢及時補上,就是連那個挪用的人都不會有事。大把大案都還沒破,哪有空管這種小案子啊。”方萬同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