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表面看起來是非常平和友善的,但是商場如戰場的說法早已有之,事實上,非戰時年代非戰時地區,商場比戰場還慘烈、危險、陰暗。商場中的每一個角落,每一時刻,都充滿了欺詐、陰謀、誘惑、背判……。
吳芝榮笑著、腆著臉,甚至跪著,把姿態放到最低和範思成結盟,目的就是四通達集團的執行總裁位置,但是,背後他卻對範思成的女朋友進行蠱惑,進行挖腳,對他的朋友進行攻擊,進行謀奪,這就是商場下面的黑暗。
範思成要利用芝榮的資金,要幫韋向男化解傾城的恩怨,就該做好被背後捅刀子的準備。
當然,這一刀也許是鈍刀割肉,緩慢而無痛感的,也有可能是利刀插心,一擊即中的。總之,這樣的同盟,誰都有這相準備,也有這個自覺。
所以,吳芝榮繼續和在戴家上做文章,範思成已有足夠的心理準備。
沒有心理準備的是,韋向男的哭泣,她這麼一個女強人怎麼哭了呢,但她確實是哭了。
元旦前一晚,招商局全體舉辦了元旦晚宴,最近招商局成績菲然,天宮集團正式的投資談判日期已確,需要準備的也準備好了。所以範思成放開了和下屬喝酒,最後的結果當然是喝倒了,他就是神仙也喝不過幾十人的車輪戰。
元旦當天,宿醉的範思成剛醒過不,手機像算準了他醒了一樣,準時的響了。
“誰啊,大清早打什麼電話。”範思成趴在床上伸手摸到手機,按下接聽鍵。
“思成...我…嗚……。”
電話裡傳來韋向男的低泣聲,範思成驚得一下就清醒了,什麼情況,這個女人一向比男人還要堅強的啊,怎麼大清早的突然就哭了?太令人意外了,太嚇人了。
“向男,什麼情況,你怎麼了?”雖然範思成很不願意兩人之間的關係,但是既然已發生了,他也只好認了。
有了關係,自然不好叫韋總那麼生硬無情。
“有…有人搞…搞我們,在…在會所門口倒….倒糞便,在…院牆四周潑髒水….嗚…院子裡到處都是…是髒物,好惡心…….,還…還有好…好多死…死老鼠…死蛇。”韋向男哭訴道。
女人很奇怪,可能她什麼都不怕,膽子大到敢提刀殺人,但看到蟑螂怕蛇鼠或者怕穢汙的東西,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她們便會神經質的驚叫,發抖,甚至會暈過去。
韋向男應該就是這種情況,但是範思成不懂女人的這種奇葩行為,所以,他聽了韋向男的話後,很是不以為然。
“得罪什麼人了吧,報警了嗎?在警察來取證前不要動,警察來後會告訴你怎樣做。”範思成淡淡的說道。
“我…我怕…你…你快過來,快來……。”韋向男不理會範思成說什麼,不停的叫他快來。
範思成真的不理解女人,聽到韋向男神經質般的不斷重複要求,他很無奈的答應馬上過去。
用最快的速度,十五分鐘後範思成趕到了傾城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