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領導都來了,正副校長,教務主任教導主任等等,都來看牆上的大字報。楊成秀的臉色很不好,範思成的神色很淡然,他站在人群外靜靜的看了片刻便悄悄的去了課室。
還沒到點上課,早到的人在議論大字報,看到範思成來了,不約而同的閉了嘴。
範思成看了一眼,支書和班長都在,但他們竟然任由這些人在嗡嗡的議論,他很是不爽。
“魯支書,葉班長,議出來什麼結果?”範思成走到講臺前掃了一眼魯春連和葉尚春說。
“範思成,你不要多心,大家只是驚奇誰這麼大膽,而且那麼厲害,竟然敢在教學樓貼大字報。”魯春連說。
“範思成,大字報上的是不是你?”葉尚春說。
“葉班長,是我怎樣?不是怎樣?”範思成不爽葉尚春的語氣,他媽的,好像老子是十惡不赦的淫棍似的。
“如果是你,我覺得你沒資格參加這個學習班,我們也羞於與你為同學。”葉尚春惡狠狠的說道。
“呵呵,葉班和很威風啊,我有沒有資格,論不到你說三道四,你不想和我為同學,可以回家抱孩子啊,一個女人家和一群大老爺們混一塊幹嘛?”範思成的心情本來就不爽了,這個葉尚春一副正義天使的模樣讓他更煩。
葉尚春竟然沒生氣,淡淡的說道:“等會兒,我會向領導提出我們的集體意見的。”
“呵呵,集體意見?你很美式嘛,洋鬼子的一套全學會了,拉上兩個阿三阿四就代表世界了,你以為你是誰啊,全體意見?你們幾個就代表五十多人了。”範思成搖了搖頭,篤篤的敲了幾下教桌子說,“各位同學,大字報上的人的確是我,那天晚上,也的確是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到底是什麼事呢?很快教導處會告訴大家。我在這裡要說的是,貼大字報的人一定會付出代價,很慘痛的代價。”
範思成說完,便往外走,走到門口時轉身對魯春連說:“魯書記,請你轉告全班同學,今天這件事,可以在班上自由討論,但是,誰敢與班外任何一個人,包括他們的朋友說半個字,千萬不要被我知道,否則,我會以誹謗罪起訴他,如果起訴不了,我就用拳頭打到他阿媽都不認得。”
範思成揮了揮拳頭走了,他不想那麼高調,更不原意那麼“蠻橫”但是,大字報的事把他徹底的惹火了,看來,做人有時候太低調真的不行。
魯春連看著遠去的範思成,喃喃自語說:“唉,真是一個蠻橫的人,居然要打到人家阿媽都不認得,以為自己是誰啊。”
葉尚春卻是換了一副臉孔,作花痴狀看著範思成的背影說:“好氣勢,好男人氣概啊。”
“誒,葉尚春同志,注意形象……。”魯春連說。
“我是女人,就算八十歲也有權利發花痴。”葉尚春惱怒道。
“唉,這一期學習班怎麼了,才開學就那麼多事。”魯春連搖頭說。
事情好像真的有點多啊,報到當天有人糾纏酒樓的人被開瓢,當天晚上又有人去喝酒耍流氓,今天更離普,竟然有人貼大字報了。這一次的幹部,還真是個性啊。
因為大字報的事,黨校裡炸鍋了,但大字報上耍流氓的人這會兒卻在酒樓喝茶。
喝茶的地方還是第一天到這裡的時候那家酒樓,坐的地方竟然還是那張桌子。
巧的是,那滿頭白髮的許老頭,居然又來搭臺了。
“許老,你今天怎麼那麼晚?”範思成看了一下表說。
他今兒特別的上上下下的觀察了許授將一遍,還真的看不出他竟然曾是一個副部級高官。
“是啊,今天確實是晚了些。”許授將看了看範思成笑說,“後生,這麼晚你還在這裡喝茶,不用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