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思成最近清閒得很,所以每天都非常準點的回到辦公司喝茶和看報,這種日子對於他來說是很難熬的,不過,今天居然在石城日報上看到一則新聞給吸引了。
這則新聞所以吸引他,是因為報道說龍通狀告龍鄉天宮公司毀約。
龍通居然和天宮反面了?但是,他們籤的只是一份宣告式的協議,並非正式的合同,能告得贏嗎?嗯,明白了,他們打官司的目的並不在乎輸贏,只在乎天宮壓力,用這種方式告訴大家天宮是一個不信守契約的公司。
不管輸贏,只要半事情搞起來,天宮就失分了,做生意可以用很多心計和手段打贏對手,但不包括毀約在內。隨便毀約的公司,肯定是會被大家拋棄的。
範思成又翻了翻其它報紙,發現竟然連穗城日報都報道此事,他笑了,知道這是龍通找關係上的新聞。龍通這樣幹,是打算不和天宮合作了嗎?
範思成對張天標這個人沒有一點好感,甚至因為梁好的事他有點兒恨,但那是私事,看到這些“新聞”後,他卻開始為天宮擔憂,他更為城街樓的建設擔憂,天宮雖然龐大,但貴龍和四通達聯合起來的力量絕對不可忽視。
戴貴龍吳芝榮什麼意思呢?
“喂,龍哥,範思成。”
“你打電話是不是我們起訴天宮的事?”
戴貴龍何許人也,看到範思成的電話進來他就知道是什麼事了。
“你們是怎麼想的?”
要問的就是這事,也不必遮遮掩掩。
“沒怎麼想啊,張天標欺人太甚,我們只不過是要給他一點教訓而已。”
他說的是張天標,而不是天宮。戴貴龍的頭腦沒昏,他當然明白這不是天宮方面的意思,肯定是張天標這小子打的什麼歪主意。
“你們原來籤的只是協議?龍哥,你這老江湖在陰溝裡翻船了?哈哈。”
“當初的協議是我們安全準時的平整了建築用地後,便將承建合同給我們。這小子現在拿坍塌事件說事,說我們沒安全拆遷,給他們公司造成聲譽損失,所以不再相信我們能建好他們的大廈。這…這簡直是無賴嘛,坍塌的事不是已經查明與我們無關麼,而且賠償款全是我們的出,幫他拆了那一大片地方,幹了幾個月利潤全賠出去了,現在竟然想撕毀協議,想讓我們就這要忍氣吞聲的算了?做夢吧他。”
戴貴龍一口氣說了一大串,範思成記憶中,這是他一口氣說得最多的一次了。
“官司你們能贏嗎?”
“輸贏並不重要,反正大廈不是我們承建,誰也休想正常開工。”
範思成心裡一跳,不能正常開工?那可不行,你們怎樣鬥是你們的事,但城街樓計劃絕對不能停頓的。
“龍哥,非法行為要不得,千萬不要拿這麼些年積攢下來的戴家聲譽去賭。”
“違法的事我們從來不做,只要官司一直沒結束,大廈的承建就不能發出去呀,這場輸了我就下一場,反正不會讓官司停下來,直到那混蛋把承建還我們。”
“我想不太容易,他能這樣幹,一定是找到了和你們實力相當,甚至超過的人,否則他哪敢和你們叫板?張天標又不傻。”
無論在哪裡,商界或政界,你想跟別人鬥,就得自己要有相當實力,否則那簡直是送死,以小勝大的事或許有,但那都是機緣巧合之下造成的結果,絕非小方的牛逼本領。
“東方公司聽說過嗎?我們查到,這小子是為讓東方公司拿到合同撕毀了協議。”
“沒聽說過。”
“有傳聞說,這小子是被東方公司的總經理迷住了,為了得到這個女人,所以用大廈的承建合同諂媚。我是不相信的,不過,這個女人確實夠媚的,別說看到臉,就是看背影都勾魂攝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