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真的不是世上最可怕的事,因為死只是眨眼間的事,死掉的人什麼都不知道。死不掉,活不了這才是世上最可怕的事。
身上爬滿了螞蟻蟲子老鼠,螞蟻蟲 子老鼠不停在的在身上叮咬舔食蜂蜜,僅僅向上爬滿了這些東西就噁心而可怕了,何況它們叮咬舔食產生的癢感痛感絲絲直透骨裡,自己卻一動不能動,那簡直可以令人發瘋。
陳守義想象得出這是一種什麼感覺,所以,他馬上投降了,死真的不怕,這種死不了卻又活不了的感覺真的很恐怖。
“我在等著呢,說吧。”範思成冷冷的說道。
“是我…是我故意這樣乾的,人人新車落地都給我送錢,他竟然連飯都不請我吃一頓,所以……。”陳守義說。
他不敢說是別人的意思,供出上面的人現在輕鬆了,回頭肯定更難受,他太清楚他們怎樣對背判的人了。所以,乾脆直接認了是自己乾的。自己一力擔了,大不了收回那些罰單,大不了讓這混蛋奏一頓,總好過讓上面的人對付自己。
“真的是你自己的意思?真的沒人指使你?”範思成不相信他說的。
“沒人指使我,我就是想敲點錢花花,大哥,你放過我吧,我不敢了,回頭讓他把罰單退回給我吧。”陳守義說。
“哼,你想蒙我啊,我聽說,這是你們蘇老大讓你乾的?”範思成雖然不相信是他自己的意思,但他不願意供出幕後,他也沒辦法,畢竟沒任何證據。
“沒有的事,絕對不是,我…我是瞞著上面這樣乾的,要是被蘇局知道了,他早把我頭上的帽子摘了。”陳守義戰戰兢兢的說道。
“真的是你自己的意思?你真的只是想撈點外快?哼,你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我給過你機會了,既然你不要,那就不要怪我了。”範思成陰森森的說道,“不知道晚上的效果會不會和白天一樣,走吧,我很想知道。”
“別,別,大哥,我都說了你怎麼還要這樣呢?”範思成作勢要綁人,陳守義急得有點想哭。
“因為我不相信你說的話。”範思成說。
“我發誓,如果我說假話不得好死……。”他才不在乎發多毒的誓,誰相信那玩兒會真的應驗。
但範思成竟然好像相信了一樣,想了一下說:“明天自己上門去將罰單收回,並給車主道歉,否則我還會找你,還有,如果被我查到此事並非是你自己的主意,回頭我也找你,讓人慾生不得欲死不能的手段我多得很。”
“是,是,我都聽大哥的,明天我一早就去給飛捷道歉,都是我們的工作不夠嚴謹,搞錯了。”陳守義鬆了一口氣,總算把這混蛋打發走了。
脖子上的大手鬆開了,腳步聲從近而遠,但陳守義爬在床上好一會兒才翻身坐起。
呼呼,他重重的呼了兩口濁氣,然後點了支菸默默的吸著。
這事怎麼辦?要不要告訴上面?
對於陳守義來說,他並沒想的那麼多,上面的人讓他去查李燕青,他只認為是因為李燕青沒“進貢”所以,要教訓教訓他。
範思成離開了鳳來閣在沿江路大排檔找到李燕青,告訴他明天陳守義會收回罰單,並道歉。他認為,即使此事並非陳守義自己乾的,即使背後有人指使的,但他明天應該會收回罰單,以後再找機會折騰飛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