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使葉華明的角銼,而縱火燒車的批使人是傻蛋。角銼是張智山的人,傻蛋不僅是張智山的人,還是角銼的小舅子。事發後,張智山已讓他們躲了,他們要藏人,警方是肯定找不到的。”李金澤說,“這兩人都是張智山的得力馬仔,所以,他是不會讓他們出事的,我認為他們會死保。”
“你錯了,如果放在以前,也許他們會這樣幹。但是現在,他們應該不會這樣做。何況,這裡面摻和了一個範思成,這傢伙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六指淡淡的說,“我收到訊息,昨天晚上,這個姓範的一晚上將李燕青、卓飛燕、張智山等人都找遍了。如果他昨晚找遍了這些人,肯定是有了應對之法。這人我瞭解過,有原則,也重情義。對於他來說,現在第一是不會讓別人破壞城街樓計劃,因為如果沒了這個計劃,他就無法向招進來的客商交待。其次,李燕青將他視為大哥對待,現在李燕青損失慘重,如果等警方破案,再找縱火者了索賠,不知何年何月的事了,最重要的是,他肯定已知道傻蛋指使的,傻蛋和那些動手的人,榨乾了都不可能拿得出錢來賠償李燕青。”
“案子不破,就無處索賠,案子不破,保險公司也不會理賠。案子不破,他一毛錢都弄不回來,生意做不了,時間浪費了,這對他們來說是至命的。所以,範思成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
如果範思成聽到這個六指的話,一定會驚得跳了起不,傢伙想的和他樣的,簡直是一模一樣。範思成就是因為要幫李燕青儘快拿到賠償才找的張智山。
不過,六指雖然分析的詳細,但李金澤卻聽得雲裡霧裡,依然不是明白為什麼要將葉家兄弟交出去。
“六指兄弟,我還是不明白,這小子摻和進來和我們將人交出去有什麼關係?”李金澤在別人面前很囂張,但想這個代表石城某人的人面前,卻表現的甚是謙恭,不恥下問。
六指看了他一眼,十分輕視的說道:“唉,這樣都不明白?真不知道你這副市長是怎麼混到手的。範思成為了幫助朋友,為他穩寫局勢,就必須得讓這兩個案子以最快的速度結了,那麼他肯定會勸張智山將人交出來結案。他們都將人交出去了,我們的人還保得住嗎?”
李金澤撓了撓頭,他還是想不明白一些事。其中最想不明白的就是,張智山憑什麼聽範思成的?這不會令公司的人心寒麼?
“張智山憑什麼會聽這個姓範的?”李金澤不怕六指奚落他,繼續不恥下問。
“張智山聽不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人會聽範思成的。因為,他們的第一個目標是相同的,就是不會讓城街樓專案發生什麼阻滯。”六指簡直是神了,不僅猜對了範思成的想法,也猜對了陳庭方的想法。
“這麼說,我們的人也是交定了?那我們前面幹了那麼多,豈不是白乾了?”李金澤非常的不爽。
“那有什麼辦法?誰叫你們的人不乾淨呢?集體上訪的事幹不成,就註定這件事成不了了。”六指仰頭幹了一杯酒繼續說,“查查吧,你們的裡有內鬼,不然,葉華林不可能被抓。條子連一步彎路都沒走,而且來的那麼及時準時,顯然,是掌握了葉華林他們的行動。”
“好吧,我明白了。只是,誰去跟葉華明兄弟兩說?勸人去坐牢可不是好說話。”李金澤不無擔憂說。
“呵呵,還是主方兆北去說吧。交人得有交人的藝術,我們舍了兩人,總得要回一點什麼,這事一般人辦不好。”六指胸有成竹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