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有事你就去忙,我回酒店和他們聊天。”張妍見範思成掛了電話臉色鐵青,小心說道。
“走,我送你回去。”範思成拉著張妍往回走。
“是不是出事了?”
“不是出事,是那幾個香江寶島來的投資商太他媽的不像樣,不對,是吳俊不像話,請他們喝酒幹嘛讓我們的女幹部去陪酒,混蛋。”
“那幾個傢伙借酒揩油了?哼,王八蛋,什麼玩兒。你打算怎樣處理?要不要我們暴光他們?”
暴光?不好吧,他們是市招商局請來的人,如果暴光他們,就把市招商局的人都得罪了。“
“額,我沒想到你會說這樣的話的。”
“唉,我也不想說,但是,我既然在體制裡,就不能無所顧忌。”
“思成,你越來越像官了,我剛剛認識你那時候的質樸和純粹越來越少了。”
“世界在變,人也在變,這是肯定的,你也比以前成熟了,無論那方面。”
張妍看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胸前,舉拳輕輕打了一拳範思成胸膛說:“你變得流氓了,討打。”
她真的比以前成熟很多了,“胸前的偉大”越來越偉大,幾乎是肆無忌憚的成長。
“好了,快點走吧,我真的要過去了,上車,司機送我到他們喝酒的地方,然後送你回酒店。”
張妍點了點頭,不再和他胡搞蠻纏。
陳力將範思成送到龍南大酒店,然後再將張妍送到李永雄的公寓酒店。
範思成給李雪打話要包廂號,這女人也真是夠大意的,找人來救場,卻連在哪個房間都沒說。但是,撥號後李雪的電話竟然無法接通,範思成懵了,這裡是縣城中心,訊號肯定是超強的,有訊號又無法接通,非正常關機了,電池被拔掉了?
“將你們經理叫來。”範思成走到大堂前臺說。
“老闆,你有什麼事嗎?”服務員頭也不抬應了一句。
“找人,幫我查一下…...。”說了半句他無言了,不管是招商局訂的包廂還是縣辦訂的,還是其它部門訂的,都不可能直接用本人和本部門訂的房間,肯這理透過相熟的經理訂的包廂,這個前臺只怕是無法查得到李雪他們在哪個包廂,即使她願意。
範思成走到一邊給王路新打電話,這裡的老闆或者經理,王路新肯定認識,這貨在這個位置上待了那麼多年,龍南黑白兩道上的人,沒哪個他不認識的吧。
“王主任,你幫我查一下,今晚市招商局和他們請來的客商在龍南大酒店哪個包廂喝酒。”電話撥通,他直截了當吩咐。
“領導你稍等幾分鐘,我馬上問問。”王路新聽出範思成的語氣焦急且憤怒,知道又有事了,不敢怠慢,掛掉電話就找李勞。
王路新原來是吳家的狗腿,李勞和他自然是熟悉的,接到他的電話,很是疑慮,但還是說了房號。
陳力進入大堂的時候,範思成剛好接到王路新的簡訊。
“六零八,跟我來。”範思成黑著臉對陳力說。
陳力什麼話都沒說,點點頭往電梯走去。
“兩位老闆去幾樓,唱歌還是……。”電梯口的迎賓說。
龍南大酒的服務挺多的,除了最上面五層是辦公樓和客房外,其它各層有不同的服務,餐廳,KTV之類。
“六零八。”陳力冷冷的說。
迎賓將他們帶到六零八,剛要伸手敲門,陳力已一腳將門踢開,因為他已看清楚了範思成臉上的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