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範思成認為不能拖到天亮,但是,傅友安說的也是實情,不是人人都像他們之間的關係那麼密切的,再說,達到一定的層次,關係再好,也不能隨心所欲的辦事的,有很多規矩的約束。除非,事情已是板上釘釘的,證據十足的,出動人手只是抓人這一步的,那倒是可以請求馬上行動。
但是,現在僅僅只是一面之詞,並沒任何證據,連正式口供都沒有,僅僅只是一條線索,怎麼可能請求上面馬上行動呢?現在可是凌晨了。
範思成沒辦法,只能等天亮了,傅友安說可以出動國安,他也安心了許多。實話說,他現在並不多相信穗城的警方,因為對方的人脈關係,在省高層裡面啊。
人們總是那麼多遺憾和感慨,往往就是因為事情就差那麼一點點時間差,就因為有一張紙隔著,所以,事情發展產生了偏離。
範思成無法馬上開展行動,他也無法馬上知道楊成秀他們在哪裡,但是,楊成秀並不會在原地等候他的。
蔡晴是透過師兄師姐們在與汪易龍李騰空公司的法務活動,或與他們相關的法霧活動中,接觸到公司高管們,再直接詢問或旁敲側擊得到他們與楊成秀和李向前的訊息的。在這一過程中,自然是保不了密的,他們的直接詢問或間接詢問的資訊流,更定會反映到與楊成秀和李向前關係的人那兒,他們也肯定會第一時間將訊息流向楊成秀和李向前那兒。
楊成秀和阮春芳剛剛完成一系列的“劇烈運動”累得昏昏入睡的時候,一個電話把他的所有疲憊和睡意打消了,電話還沒講完他就跳了起來,好像床上全是毒蟲毒蛇一樣。
“什麼事?”阮春芳拉過空調被蓋在身上說。
“走,快走,穿了,穿幫了……。”
“淡定!!”阮春芳最見不得他驚慌失措或瘋狂暴怒的樣子,沒一點兒成大事者的樣子。
楊成秀被阮春芳的暴喝嚇了一跳,定定的看著她,阮春芳指著水杯說讓他喝一口冷水,他乖乖的喝了一杯冷水。
“跟你說多少次,遇事要淡定,冷靜,你這樣狂叫狂跳有用嗎?”阮春芳坐起來點了一支菸,吸了兩口遞給楊成秀說,“說說吧,什麼回事?”
“剛剛,汪易龍那邊公司的人給我電話,說這兩天一直有人打探那些帖子的事,他知道已有人將我暴露出去了。”
“你不是說,只有汪易龍和那個負責論壇頻道的人知道這件事嗎?怎麼別人也知道這件事了?”
“誰知道?也許是汪易龍洩露出去的呢?對他來說,他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雖然自己沒交待給別人,但是,現在有人一直咬著不放,又或者有人用這件事威脅他的利益,你認為他還會保我嗎?商人啊,他們寧傷命都不願意傷利益的。”
“確定嗎?”
“現在就算不確定,我們也不能在這裡呆的,萬一對方真的知道了呢?轉移吧。”
“公司呢?”
“公司又沒違規經營,而且法人又不是我,公司不會有事的,我們走吧。”
從一開始,李向前就幫楊成秀想好了,公司法人用的是他一個遠房親戚的名字,而楊成秀只是公司的執行總裁而已。所以,只要公司沒違法,楊成秀出事也不會影響公司。反過來,如果公司做點違法的什麼,他也可以輕易脫身,只要違法的事件沒他的簽名他便可以輕鬆的離開。
現在的情況說明,李向前確實比楊成秀狡猾,早就預見了現在這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