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在哪裡,都絕對沒純民大企業,特別在西方,所有大企業,大財團,都是有人為他們站臺的,他們賺到的每一分錢,首先給權力者供養後才是自己的。像銀河這樣的企業,不僅大,而且還是回收行業,後面如果沒人站臺,那是絕對玩不下去的。
所以,範思成說出銀河公司的時候,傅友安就頭痛了。他是端城人,當然知道銀河公司的底子。這個公司能做到這麼大,不僅有人站臺,老闆本身就是政協副主|席。
不要少看政協副主|席這個職務,也許,平時看不到這個職務有什麼作用好處,但是認真起來的時候,這頂帽子可不簡單的。
政協可是四套班子之一,所謂的四套班子就是黨委、人大、政府和政協。黨委負責黨務,研究決策,制定方針;政府負責行政事務,具體執行黨委的決定;人大是討論"重大"決議,選舉政府主要領導人,質詢政府決議;政協是負責對人大查漏補缺。
將我國體制用四套班子稱呼之,並不是那麼準確,但是這也充份體現政協的重要性。
所以,許大嘴也算是半個官口的人了,而且,在某一些地方,政協的人比其它班子的人牛,因為政協不一定是執政黨人,他它許是其它黨派的領導,或者是無黨派人士。因為不是執政黨人,執政黨人的很多規章制度,紀律法規就管不到他們了。
傅友安雖然不敢相信許敬堂會幹出非法禁錮,並將人與狗關在一起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但是這是範思成說的,他又不得不信。
他很是為難,也很擔心,範思成這小子的性格他太清楚了,他絕對不會容忍幹出這種事的人逍遙,他才不會管對方是什麼身份,有傘遮住,他會把傘捅開,有天遮住,他會把天捅破。
“範思成,你能不能冷靜一點?衝動是魔鬼,衝動很容易壞事的懂嗎?”傅友安說。
“我不懂,我現在只知道,如果我不把這王八蛋弄進去,如果我不讓這王八蛋受到應得的懲罰,我一輩子都會不安。無論我是一個幹部,還是一個普通黨員,或者是一個普能百姓,我都不會讓這雜碎繼續逍遙。”範思成擲地有聲的道。
“但也得有方法是不是?不能隨便亂來是不是?許敬堂不簡單懂嗎?你要是沒有鐵證,能將他怎樣?就憑你解救的一個被關在狗籠裡的女人?他隨便一句話就可以開脫了,他需要人頂替的時候,口袋要開聲就有一大堆人給他頂包,懂嗎?”
“哼,說到底老傅的還是有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的思想,擔心得罪人,擔心被人報復,擔心帽子不穩。行,你當沒接到過我這個電話。”範思成今晚真的非常生氣,非常憤怒,社會上很多這樣哪樣的不堪他都見過,或者聽過,但是,葉秀媚和狗關在一個籠子裡的場景,給他的衝擊實在太大了,他現在沒發瘋打人已非常控制了。
“啊,混蛋,竟然掛我電話,永遠都是那麼衝動,都在體制混了那麼多年了,還不懂得圓滑,不懂得低調,不懂得用計,腦瓜子長那麼大是幹什麼用的啊。”傅友發也怒了,對著空氣大罵。
他真的不是範思成說的那種人,他也是一個正直正義的人。只是,他不會像範思成那樣衝動,這個社會由很多圈子組成的,圈子之間獨立卻又相互排斥和支援,總之,當一個人位置到了某一個高度,想要扳倒,就不是那麼容易的。這並不是不平等,也不是刑不上大夫,而是,人的位置越高,牽扯的人就越多,要拿到確鑿的證據就越難,就算有了證據,要執行起來也很難,因為會有這樣那樣的人出來設定這樣那樣的彰礙。
所以,要打倒像許敬堂這樣的高智商高層級的人,必須要有耐心和相當的謀略。
他想了好一會兒,才拿起手機打電話,電話說了很多,不過,誰都不知道他打給誰,說了些什麼話,不過,打完電話後,他的神色好得多了。
範思成對這種事這種人,是零容忍的,所以,他的方法直接得多。
“起來,跟我們走。”範思成踢了一腳蹲在地上那個養狗的保安說。
“去…去哪裡…大…大哥,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這兩保安腦子真的不知道想什麼的,他們到現在為止,都還認為範思成他們是老闆的對頭呢。
“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知道些什麼,如果你忘記了,我也有的是辦法讓你們想起來什麼。”範思成恨恨的說道。
“老闆,不看看這個倉庫裡有沒有我們要找的東西嗎?這個倉庫建的那麼怪,我總覺得這裡面有我們想找的東西。”陳力說。
“離開再說吧,有沒有我們要找的東西,審審他們就知道了。”張華明半範思成扯到旁邊說,“領導,快點離開這裡,很顯然,這個公司沒那麼簡單,萬一鬧起來,我們被堵在這裡的話,那就被動了,如果我猜錯,這個老闆乾的都是‘大買賣’,肯一養有不少厲害的內保,這些王八蛋只認錢,他們什麼都不怕,如果被堵住了,我們三個帶著一個女人很難衝得出去。”
“他們敢怎樣?難不成還敢將一個公安局長一個縣長給殺了?”範思成瞪眼說。
“範縣長,這世上很多事都是在以為不會以為不敢……之外發生的,先將人帶出去想辦法,是最好的。”張華明說。
“可是,已讓那混蛋打電話了。”
“你認為他能知道老闆的電話?他肯定打的是他們隊長的電話。而且,不是沒人接聽麼?走吧,出去再想辦法。”
“好吧,出去了再說。”
本國控槍控得很嚴也還算成功,所以國人都很怕槍,也許這兩個保安的級別太低吧,他們看見張華明竟然有槍,便不敢有任何反抗的跟他們離開了銀河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