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水管,許敬堂就明白範思成是誰了,他的心裡很是震驚,他想不到範思成竟然來的這麼快,而且,他竟然知道的那麼多,最神奇的是,他竟然知道自己在哪裡。
一百多公里外的一個小縣長,竟然知道那麼多事,這說明了什麼?說明有人在支援他,而且,支援他的人不簡單,起碼對自己瞭如指掌。
許敬堂心裡一陣慌亂,難道,上面有人對自己有看法了?
像許敬堂這樣的人,對於揣測上意,他們是絕對一流的,他們可以透過很多看似不相干的事,找到相關係的東西,然後推斷出結果。他們比那些軍中的參謀,智庫中的所謂智囊要厲害得多。
“你們是龍南的?”許敬堂看著範思成說。
在他的觀念裡,一個小縣長是絕對不可以有那麼深厚的資源的,所以,他得度探一下是不是上面的。
“這麼說,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而來了。”範思成知道身份被識破了。
接才那麼一點時間,許敬堂居然就猜到了自己是什麼人,果然厲害啊,不愧是一隻老狐狸。
“如果我幫你,有什麼回報?”
“沒有回報,但你必須幫我,不是嗎?”
“你不覺得,你這樣身份的人 這樣要挾我很無恥嗎?”
“有數十萬人在後面看著,我已顧不上身份,在需要的時候,也會顧不上斯文,顧不上其他了,我得為他們負責,我得給他一個交待。”範思成很嚴肅的說道。
那些水管,對於酒廠來說,真的是至關重要的,如果拖遲兩個才投產,那將會引來天大麻煩,自從水管被偷後,林天賜每天都打四個五電話,全都是問水管的事,他真的怕,所趕不上交貨期。趕不上貨期,被追賠是小事,最嚴重的是他林氏企業將會背上交貨不準時,信譽就漰了。
本來範思成的是要治一治許大嘴的,但是林天賜的電話催的太緊,所以他決定暫緩對付許敬堂,先尋回水管再說。
正如張華明傅友安擔心的那樣,這個許大嘴不是那麼容易斗的,背後的關聯太多了。
“這麼說,你還是個為民著想的好人哦,許某真是失敬了。”
兩人你一句來我一句去,一個沒說自己是誰,另一個也沒問對方是誰。事實上,許敬堂已知道範思成是誰。不過,範思成沒表明身份,他便不說破而已。這樣是有利於“談判”的,如果身體叫破了,事情不不好辦了。
“如果許老闆也跟著我做好人的話,肯定會受全民讚頌的。”
“哈哈,好人難做啊,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規矩,沒規矩不成方圓,而且,沒規矩的話有些 豈不為所欲為?”
“許老闆是在提醒我什麼嗎?”
“不敢。”
“明白說一句話,那事關係嚴多,我覺得許老闆還是做好人吧,我是必須找回那些東西,做好人,做壞人,做朋友做敵人,全在許老闆你一念之間,給你兩分鐘考慮好不好?”
兩人說有點牛頭不找人吧嘴,就是人頭到尾都聽到的張華明聽到最後都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許敬堂沉默,但呼吸卻漸漸急速,他覺得範思成欺人太甚,我許大嘴是誰?是端城的大企業家,是政協副主|席,是慈善家,無論哪一個身份,後面都串著一個串人,你算什麼?一個小小貧圍縣的縣長,九品芝麻官,竟然敢說要威脅我?竟然說給我兩分鐘考慮?
哼,我倒想知道,如果老子不告訴你,你又能拿我怎樣?抓我回去嗎?你有這個膽子嗎?
許敬堂能扛得這麼大一攤子生意,當然不是庸人,他的怒火只續了二十秒,因為他知道,憤怒發火並不能解決目前的問題。
最讓他擔心的是,不知道這傢伙知道多少自己的事,不知他掌握了多少證據。他自己知自己事,如果他乾的那些事都被翻了來,槍斃他十次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