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明要親自駕車送範思成,但是,被範思成攔住了,他要了張華明的車,和陳力二人去了鎮衛生院,他必須瞭解龍樂智的傷勢。
範思成走了,張華明開始工作,正好,鎮委書記和機林村委的主任都在,將他們叫到刑警開過來的麵包車上。
“兩位,事情有多嚴重你們知道嗎?”張華明開門見山,他當警察時間不短了,什麼樣的案子都接觸過,但是,敢直接對縣長下手的案子,他可是第一次遇到,雖然上次李劍他們也襲擊範思成,但是是被無知的小弟趕上並不是存心要對範思成下手,如果他知道範思成是縣長,他們色對不敢動手。
但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對方能花那麼多心思在這裡埋伏,說不知道範思成是什麼人,真的不敢相信,誰會對一個不知道身份的人設伏?吃撐了啊。
“唉,張局,我們當然知道有多嚴重,竟然有人埋伏謀殺縣長,這樣的事,別說龍南從來沒發生過,就是整個石城市都不增發生過吧。事情太嚴重了,兇手太喪心病狂了,看看車頂那塊大石,擺明是要將車子砸成鐵塊。也真是僥倖,也虧範縣長他們是下了車那石頭才砸在車上的,否則,他們絕不能倖免了。”陳勵雖然沒親眼看到當時情形,但是從現場車子被毀的情況他們就可以推測出當時是多麼的危急。
“是啊,那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張華明說。
“葉主任,你確定沒將範縣長來你家吃飯的事沒跟任何人說過?”陳勵總覺得,訊息是從葉海那兒洩出去的。
葉海機械的搖著頭說:“我接到小賴的電話說範縣長要過來我這裡請客後,我便去準備了,範縣長要請客,定是貴客。但範縣長入黑後才來,說明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帶人來這裡吃飯了。所以,範縣長要來的事我連老婆都沒說。領導們忌諱的事我懂,哪情亂給別人說?就是老婆我都信不過。”
“我準備好東西沒一會兒,範縣長就來了,然後我開始做菜。菜做好後,範縣長邀請我一起喝兩杯,我就上桌了。其間,我連廁所都沒去過,所以,我非常肯定,我沒跟任何人說過範縣長來的事。”
張華明覺得葉海應該不會將範思成來他家吃飯的事說出去,他也算半個體制中人,體制中的種種忌諱,他應該一清二楚,他不至於拿縣長來家裡吃飯的事拿來做談資隨意告訴別人的。
範思成這一路過來,會洩漏行跟蹤的時間太多,明眼人看車子就知道是他,又何必誰說?
“葉主任,你接到範縣長的電話時,有什麼人在你哪吃飯,後來又來了什麼人?”
“接到範縣長電話的時候,只有四五個潑皮在吃飯…哦,其中一人應該是周鎮的兒子,我記得他的樣子。之後就沒其它人了,範縣來了,有人來,我也不會接生意的,地方不大,吵吵鬧鬧的影響領導吃飯是不是。”
“他是在範縣到了之後走的,還是範縣到來之前離開了?”張華明隱隱覺得,問題出在這幾個人身上,他記得,周學鋒的兒子周順良可是和範思成有過沖突的。
“到之前吧,他們剛走範縣長就到了。”葉海想了一下說。
“你確定認得,他們當中有一個是周鎮的兒子?”張華明說。
“確定,我認得他,他不止一次來吃飯了,以前都是那些鎮上的小痞子請他,都叫他周少或者良少。但是這次是他和幾個混子請別人,真是怪事了,那傢伙看起來年紀和他們差不多,但他卻非常成熟,滿臉的…怎麼形容呢?反正看起來他的成熟與年紀完全不相稱。”葉海很肯定的說道。
“好,謝謝葉主任,現在沒事了,天亮了我會派人到村裡給你做一份筆錄,如果你想起什麼,記得給我打電話。”張華明給葉海一張名片,結束了葉海的簡詢。
葉海下車後,張華明接過陳勵的煙點上,默默的吸著煙。
周學鋒的兒子和範思成有過節,難道真的是他乾的?但這麼一點點過節不至於下這麼狠的手吧。
“陳書記,你對周鎮的兒子有了解嗎?”張華明吸了半支菸後問範陳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