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思成安然無恙,葉秀媚也安然無恙。但是,他們倆同時從一個房間裡救出來的照片和影片,早上新聞的時候就傳遍了全城。
大多數報道,關注點都在消防官兵英勇救人的行為上,但是,也有媒體關注範思成的身份,以及他和這個“清涼”女人的關係。
陸興安也看到了這個關注範思成身分的報道,他在糾結,這份報紙要不要給傅友安看到。
和範思成一起去喝酒的幾個人,除了方有和之外,其他人都沒事。而云頂酒店的老闆,馮頂天卻沒那麼幸運了,他被嚴重燒傷了,據傳,未必能保得住他的命。
事實上,傅友安所有的報道都看了,包括這份質疑範思成和葉秀媚關係的晚報。他並沒有生氣,也沒有對範思成產生懷疑。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果這麼一點信任都沒有,那豈不是自打嘴巴?
他在等範思成來找他,臨近下班的時候,範思成終於來了。
“你比我預估的時間來晚了小半天。”傅友安對範思成說。
“上午去了醫院,下午去了公安局和消防局,所以來得晚了一些。”範思成坐在傅友安對面,伸手拿過他面前的煙拿了一根叼在嘴上說。
“你膽子很大啊。”
“膽子小的你肯定不喜歡。”
範思成點燃了煙,傅友安給他倒了一杯茶。
一個廳級領導和一個副處級小主任,小主任拿領導的煙抽,領導給小主任倒茶,竟然如此的隨意和隨便,這情形如果傳出去了,不知道會讓多小人的眼珠子掉下來。
他們肯定會猜,範思成和傅書記什麼關係啊。
“但你也不能跑去眠花宿柳吧。”
“我們共產黨人,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只要黨和人民有需要,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何況這種區區小事。”
“混蛋,你還跟我鬧是不是,說情況,情況彙報後,回去寫一份檢查發到這份報紙上去。”
傅友安將質疑他的晚報丟給範思成,表情很淡然,沒生氣的樣子。
範思成拿起晚報讀了一遍那篇報道,表情嚴肅,有一個問題,是誰告訴晚報的記者自己的真實身份的呢?是昨晚一起喝酒的人?還是其他認識自己的人?初到此處,認識自己的人不多啊。
“領導,我覺得你應該打兩個電話。”
“哦?打給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