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興安將車子停在一個燉湯店前說:“想想晚上喝茶不是那麼好,還是請你喝一盅湯吧,二嫂燉盅,據說在石城很有名氣的,很補。”
“燉湯雖然補,但對那些虛火的人來說,未必比茶更有益。”範思成淡淡的說道。
“哈哈,我才發現,思成你說話挺有哲理的嘛。”陸興安領著範思成進了燉湯店,自己要了一盅花旗參燉雞,將範思成湯牌遞給範思成。
“靠,還真貴啊,最便宜的涼瓜排骨湯都二十五塊?老闆怎麼不拿刀去搶?老子的工資一天都買不起這盅排骨湯。”看了湯牌範思成就嘩嘩叫了,雖我是副處級了,但他的基本工資,確實不高,也就堪堪一天能買一盅排骨湯吧。
“據我所知,你算是我們中有錢的一個了,就算不是百萬富翁也有幾十萬身家了吧。”陸興安看著範思成笑說。
“唉,這跟有沒有錢沒關係,主要是我覺得老闆太黑心了。”範思成悻悻的說道。
“行了,管他呢,你又不是天天來喝,我們說點事吧。”陸興安哪裡知道,範思成故意這樣鬼叫,就是逼他趕緊轉到正題上,別講廢話。
“我洗耳恭聽。”範思成掏煙點了一支。
“知道老闆找你來的目的了嗎?”陸興安看著範思成很凝重的說道。
“我哪知道,我到現在都還在發懵,你們是不是早就盯上我了啊,在天香居不是偶遇的,在富農公司也不是偶遇的是不是?告訴我,你們怎麼會盯上我?”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愛,傅友安親自點將自己,範思成覺一定有原因的,所謂的偶遇,肯定是安排的。
“有人向老闆推薦你,然後深查了一下你的過去,老闆覺得你正是我們現在需要的人,所以就點了你的將。不過,我們見面,第一次確實是偶遇的,第二次是我安排的,老闆只是想親自和你聊聊。和你聊過之後,老闆很開心,說你是一條極合適的鯰魚。只是,一連幾天都沒想到放你在哪個位置更好,所以,才會拖了一週多才讓組織部辦事。”陸興安的話解開了範思成諸多問題中的一個。
“你等等,我是一條合適的鯰魚?這是什麼意思?”範思成很是愕然。
“你不知道鯰魚效應?”
範思成搖了搖頭,三十六計他理解得很透,什麼魚效應他真不懂。
“其實,老闆現在的情況並不那麼好,石城就如一潭死水。當然,這只是表面的現在,是普通人看到的現象。但實際上,平靜的水面之下,卻是暗流激盪,無處不是暗礁和旋渦。為什麼會這樣?老闆覺得是人為的,但我們要探究的時候,卻好像有一個無形的保護罩,針插不進水潑不入。”
“老闆想讓我做攪屎棍?我就知道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原來是讓我當炮灰。”
“你理解錯了,領導怎麼會拿你當炮灰呢?他只是想讓你捅破這隻防護罩。石城是所有人的,不是某幾個人的,我們必須將這個防護罩打破,我們必須看看裡面的是什麼人。”
“還是炮灰的角色,反正就是讓我去攪別人的局,有人攪局,就會有人坐不住,只要有人坐不住了,便會露出破綻,即使沒破綻,也正好讓老闆有藉口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