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窮的叮噹響了你還那麼挑?依我說,只要是人用的錢你就要了吧。”林天賜說。
“那絕對不行,我們必為全縣人民負責,對黨和國家負責,也必須對子孫後代負責。如要投資的錢不乾淨,那我們就變相的幫犯罪份子洗了錢。如果投資的人不乾淨,那我們就變相的反黨叛國,這是要殺頭的大罪。如果投資的專案過時陳舊汙染大又或只顧眼前利益無序的開採,那我們等於是把這裡的清山綠水毀了,如何向子孫後代交待?”
範思的話,讓眾頓生敬意,多少比他大得多的領導,為了引進資金,為了一份政績,他們從來都都不考慮這些問題,但是這位年輕縣太爺,卻寧願不要投資,也不要那些不乾淨的投資,這就是骨氣,這就是原則,好樣的。
“好吧,我為你的原則敬你一杯。”林天賜終於也沒再找碴。
不過,他不找碴,範思成可不放過他。
“林總,我記得你是搞糧食加工的?”
“你錯了,我們是搞雜糧深加工,和糧食加工完全是兩碼事。那些碾米的呀,磨麥的呀,他們才叫做糧食加工的。我們工廠做什麼,你不是去參觀過了麼?你裝傻啊。”
“呵呵,原來是不一樣的,那你看看,我們這裡有什麼可以適合你投資的麼?你難道來這裡一趟,不留下一點什麼就回去了?”
“唉,範哥,我來就是看看你的,太久沒見你,想念了,又聽說你高升了,所以順便來蹭酒的。所以,我真沒什麼可以留下的,這裡真的沒有適合我投資或者需要的東西啊。”林天賜攤手說。
“天賜,作為好朋友,範哥有困難我覺得咱們應該伸手幫一把,西部唯一的貧困縣啊。我相信,如果範哥不能摘掉這頂帽子,他就得毀在這裡了,這是領導給他的任務,不成功便成仁啊。”溫龍生為範思成勸了一句林天賜。
“溫總,你說我能怎樣幫?”
“這不簡單嘛,在龍南縣設一分廠啊,我覺得吧,你在這設一個分廠,要比把雜糧運回穗城划算得多。你看哦,龍南這個位置可以吸收附近兩省五市八縣的雜糧,所以材料供給上絕對是夠用的。你現在在石城收購雜糧回穗城,多是用汽運,那是最貴的運輸方式。但是你沒辦法呀,因為你很難短時間內湊夠一車皮走鐵運。但是,如果在龍南設廠,你可以走最便宜的水運回穗城,甚到你可以直接在這裡發貨到國外,這中間省了多少事啊。”
“溫總,你的話是有幾分道理,回頭我和公司的人詳細研究一下,如果可行,在這裡建一分廠也可以,反正公司正在考慮要擴大生產。”林天賜點頭說。
“林總,不管是否成事,我都先敬您。”範思成和林天賜幹了一杯,滿上滿端起來對眾人說,“各位,我再敬各位三杯,謝謝各位哥哥們老闆們對我的幫助。”
範思成這是真心要謝大家的,這幫朋友確實難得,認識雖然不是很長時間,但是他們卻是真心實意的在幫助他。
戰後和災後的地方有大機會,貧窮的地方也是賺錢的好地方,來的人全都是生意場上的高手,他們很快便發現,這裡真的是遍地黃金,一頓接風宴喝下來,過半人都在這裡找到了自己的機會。
特別是張青林,在他表示,如果雙方滿意,如果縣裡支援,他準備投一億元龍南縣開一個分公司,招募一批養山地雞的專業戶。當然,還會投資配套的加工廠,飼料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