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思成也很淡定,他現在天天都在積攢力量,天天都在著馮富根之流抗法,他要新舊賬一起算。
給一類重汙高危企業的整改時間是一百八十天,硫石集團名列其中,不過,因為硫石集團企業太大,經研究後,給他多延九十天時間。
所謂的研究,其實是石鐵生那些打傘人給他爭取的時間,畢竟一直以來進貢不少,拿人錢財卻沒替人消災,也得表個態嘛。多給三個月的整改時間,就是吳志林等人的態度。
石鐵生想要的是完全豁免,但這次靠山們說豁免是不可能了,這是全體領導透過的事,怎麼可能讓他豁免而自打嘴巴?沒哪個領導會這樣幹。
真要照要求整改,那得花錢的,花大錢。所以,不僅石鐵生不滿意,還有不少人不滿意不願意。於是,石鐵生便開始暗中串聯,他要將這些不滿意不願意的人召集起來,集體請求市裡重訂《石城市環境保護規定》及《石城市安全生產新規定》的條款,現在這兩規定的條款要求太高了,企業無法承受。
他的目的,就是不想整改,不想花錢。
綜治辦行動組的群眾工作做的很好,石鐵生第一天搞小動作,就有人偷偷給綜治辦打了電話。
廣大人民群眾都是支援市裡搞保護環境的啊,只有那麼幾個人要與政|府和廣大人民群眾為敵,又怎麼可能成功呢?
這事,範國成知道後也給傅友安做了彙報,傅友安問他該怎麼辦,範思成陰陰的回了一句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範思成建議,暫作壁上觀,做好準備,等待他們進一步行動一舉拿下,如果他們不行動,等整改最後期限到的是時候,全部封掉。
他們以為法不責眾,卻不知道這種行為是集體抗法,武力抗法,市裡的警察,特警,武警都不是吃素的。
傅友安對範思成說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這話是認同的,但對範思成的處理方法不敢苟同。他雖然不算是一個政治家,但可以算是一個政治老手了,當然不可能讓那睦人鬧出那麼大動靜然後動用特警武警抓人的,那樣會給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找到機會說三道四。
對付這樣的事,傅友安的方法是:掐掉苗頭,逐個擊破。
石鐵生是一家獨大,全市最大的礦企,其它對新法規有牴觸的所有企業加起來都沒他一家大。所以,要一下將硫石集團拿下,那是很困難的,硫石集團不僅財大氣粗,在市裡的關係也盤根錯節。所以,只有孤立他,將他放到最後處理。
興城的富根金礦是對新法規牴觸企業之一,也這些牴觸企業中,除了硫石集團之外的第一大企業,馮富根也是第一個響應石鐵生的人,範思成決定先從他下手。
選定了人,怎麼下手,什麼時候下手,這是一個技術性問題。
時間過的很快,眨眼到了九月底,第一批需要整改的企業,已有近半完成了整改透過了檢查,並簽署了責任書。
根據情報,石鐵生和馮富根召集的人準備在國慶節期間進行抗議活動,意思是要將這事搞大,要引起各方的注意。
範思成決定在他們行動前一晚將馮富根這個帶頭人給抓了,他覺得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領導,我準備晚上行動。”國慶前一天,範思成跟傅友安彙報。
“他們有動靜了?”傅友安覺得範思成越來越成熟了,甚慰。
“我得到情報,他們將會在國慶節當天有所行動。”
“哦,他們的膽子不小嘛。”
“哼,這些王八蛋必須嚴懲,水說別的事,僅他們要在國慶搞事,就該殺。”
“但綜治辦並沒有執法權,你準備怎樣抓他們?”
“我準備讓河西分局去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