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原因造成非常嚴重?”傅友安很嚴肅,臉色凝重。
“什麼原因領導心中清楚明瞭吧。”範思成淡淡的說道。
“我成立綜治辦,讓你去當這個主任,不是僅僅只讓你去調查的,你應該提出處理建議,一些小事,綜治辦應當協同相關部門直接處理。”
“這不是小事,牽一髮動全身,無論是興城氰液洩漏事件,還白石鎮的石碴毀田事件,歸根結底就是人的問題說直白一點就是那些人不作為,失職瀆職,以及內外勾結上下掩互損人利己所至。問責,是當務之急,但是,先誰後誰卻是非常難的決的事。”
“唉,思成,你還是沒完全領悟我成立綜治辦的本意。打仗,特別是大仗硬仗,都必須方方面面的配合,而戰術上,也不僅僅是戰場上揮刀。我成立這個綜治辦,就是讓你在明面上搞無序出招,打亂他們的陣腳,另一路兵馬側在暗處,一旦他們陣腳亂了,藏在暗處的這支異軍,便可以一招制。”
傅友安看著範思成的眼睛幾秒說:“現在,你覺得怎樣處理這兩年事合適?”
一明一暗相互配合,明戰將他們的節奏打亂,暗藏奇兵找到他們更多證據,一旦時機成熟便可以攤牌。聽起來很給力,但範思成總覺得傅友安這樣的安排有哪兒不妥,但他又找不出來。
範思成雖然已是副處級幹部,但是他的從政時間只有區區的的四五年時間,所以,對於政治,他其實瞭解的並不深,更沒有自己獨特的見解。所以,他很難理解傅友安這種政壇高手的思想的。
“紀委應該找找白石鎮的鎮長了,別的不說,僅鐵鏟交待的事,就可以摘他帽子將他交給司法。興城的事更嚴重,但是,總不能一下將他們從上而下或從下而上的擼光,既然要保證興城縣的正常運作,那就只能先拿下幾條魚蝦了,唉,他媽的大局觀害死人,什麼事掛上大局這兩字就沒轍。”範思成說。
“大局是非常重要的,清潔隊伍也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如何讓兩者達到平衡,不僅需要技術還需要藝術。在大局穩定並保證大局發展的情況下,我們要大力清潔隊伍。”
“嗯,明白了。”
“若真明白了就去幹活吧,接下來,將工作重點放在提高從業者的環保觀念和安全意識上,當然,同也也必須拿出時間來清理旮旯角落裡的汙垢。”
“好,對了,我有一個計劃,在下面市縣區鎮都成立綜治辦,您認為可以嗎?”
“可以先研究,研究透了,可以選找幾個鎮子試驗一下,如果好再全市推廣。不過,市委的這個綜治辦,只是一個臨時部門。”
傅友安的意思很明白,將綜治辦發展到鎮上去,暫時應該沒這個必要。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侍存在著這樣那樣的問題,現在市裡所以成立這個辦公室,是因為石城太多的問題了,而且都很嚴重,讓相關部門處理,有人壓著,又或自己就有問題,所以,他們根本不可能處理得了,而傅友安自己也不可能什麼事都過問。成立綜治辦,就是為了分減壓力攤工作的。
現狀扭轉過來後,就可迴歸到正常,這個臨時綜治辦就完成了它的任務,就得“光榮解散”。
範思成離開了傅友安的辦公室,有點兒無奈和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