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範思成想著到處送送禮,過動一下的,但是他很快發現,在龍鄉除了許進步他需要走動一下之外,其它的人,要麼是對方該找他走動,要麼他不想走動的人。
於是,和許進步見過面喝過酒後,他便天天窩在傾城會所裡。
不過,讓他氣惱的是,韋向男這個女人太有性格了,那天他表示要公開關係準備結婚後,這個女人就再也不許他上床了。這個女人是什麼回事啊,別人是女人提出公開關係準備結婚把男人嚇走了,怎麼到自己就相反了?範思成百思不得其解。
事實上,他並不是那麼喜歡韋向男,只是想著,既然和她有了那層關係,她人又還可以,所以他想著將就和她結婚算了。
他完全沒想到,韋向男竟然不願意給他將就,真是失敗。
“喂,你不回穗城過年啊。”年二十六晚,吃過晚飯後範思成問韋向男。
“做服務行業,哪有節日的?不回了。你還不回家,天天住在這裡幹嘛?”韋向男拿遙控一邊換電影片道一邊說。
“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們就結束了?”在這裡住了兩三天了,這女人竟然不許他靠近,真是起有此理,當初還她逆推的呢。
“我們根本就沒開始,哪來結束?”
“你…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的開放,佩服。”
“你不會認為,上了幾次床就得嫁你吧,拜託,現在什麼年代,只不過是需要而已。”
需要而已。
範思成感覺自己的心被大錘重重砸了一錘,原來,她所以推倒自己,只不過是因為需要。
一個女人,竟然為了需要逆推一個男人?這需要…生理需要還是心理需要用生理去釋放?還是…範思成突然起四通達和傾城的恩怨,突然想起那次四通達對傾城使的下作手段。
而現在,傾城因為沒了四通達的干擾掣肘,生意蒸蒸日上。因為了有龍鄉的樣板,現在其它城市的四通達和傾城也效法改善關係,宿敵似乎要一笑泯恩仇了。
這一切的變化,都是因為自己的介入而變化的,而自己的介入是因為和韋向男有了那層關係,難道這一切,都是韋向男計劃中之事?範思成想到這裡,心裡不由得一陣悲涼,韋向男在他心中的形象瞬間坍塌。
“好吧,既然如,我就不打擾了。”範思成拖著沉重的步伐到了前臺,丟下一沓錢然後駕車走了。
既然和韋向男已沒關係,吃住了這麼多天,總得交點房費的嘛。
這是一個很鬱悶的年,是範思成轉業回來過的最鬱悶的年,雖然過年這幾天,總是高朋友滿座,總是杯盞交錯,總是歡聲笑語,但是,他的心卻是非常的鬱悶,也許是因為戴樂婷,也許是因為韋向男。
其實,分手沒所謂,沒有女朋友也沒所謂,但竟然成了一個女人的棋子,他真的很不舒服。
幸好,春節假期很快便完了,上班便有忙不完的事,心情稍好。
元宵節後的第二天,週一,雨,大雨,很滂沱的一場春雨。
雨從午後開始下,像天河缺了堤一樣,一直下的不停。
在市委食堂吃過晚飯,範思成坐在食堂裡看著窗外的雨簾,心裡在想,幸好石城沒大河大江不會水災,石城的山也不陡,不是石山就是狗卵土,就算下一個月的雨也不會產生泥石流,否則,這樣麼大的雨下了這麼久,一定會有險情。
鈴鈴,手機的鈴聲打斷他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