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沐兮又對御林隊長施以一禮,道:“御林隊長,您就在此止步吧!接下來,我和太后娘娘要處理一些私人恩怨。”
御林隊長深深的看了花沐兮一眼,點點頭,立在門邊,不再踏進一步。
花沐兮一步一步跨進牢房內。牢房的上空點著長明燈,四周鋪著灰白色的軟墊,太后靠在牆邊的塌上。見有人進來,也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懶懶道:“誰啊?”
花沐兮沒有著急回話,她將身後的牢門關上。沉重的金屬相撞,發出‘轟~’的一聲悶響。
太后直起身,眯起眼睛,努力辨識進來的人。
“別來無恙啊!太后娘娘。”花沐兮柔美的聲音響起,但這對於太后來說,無異於催命的招魂鈴。
太后嚇得連連後退,她顫聲道:“滾開,你這個惡魔離哀家遠一點!”
花沐兮沒有說話,也沒有再上前一步,只是默默地看著在塌上不停顫抖的太后。
“果然是惡魔,這麼快就又佔據了這幅身體!呵,可惜哀家準備了那麼久的法陣,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被你和那個兩面三刀貪生怕死的巫醫破了。天理不公啊!”太后的聲音變得悲涼。
花沐兮翻了個白眼,道:“太后娘娘,不是天理不公,而是你自己把自己給作死了!我從來沒有加害與你,而你卻三翻四次的針對我。落得今天這般田地,不都是你咎由自取的嗎?”
“胡說!要不是你偷走了何葉的靈魂,哀家能對你下手嗎?”太后強詞奪理道。
花沐兮搖了搖頭,冷笑道:“我在自己的世界意外身亡後,便在這幅身體裡醒來,從未有霸佔一說。而你,難道你就不能想想,既然那怨靈真的是何葉的幽魂,那為何不來找我而是去找你?”
太后一時語塞,吞吞吐吐道:“許是......你那個朝陽宮......有幾代狼王庇佑......所以......那幽魂進不去......所以只能來尋哀家為她鳴冤。”
“是,是來找你鳴冤的。但是這冤仇不是因我而起,而是因為你!你在這碩大的後宮待了二十多年,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葬送了多少人的性命,別人不知道,您自己還不清楚嗎?”花沐兮的話句句紮在太后的心上,逼得太后不停的後退,“一開始我還在想,郎首群是你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玲秋是被你從小養在身邊的親侄女,你怎麼忍心利用他們。但是知曉了您在這後宮的種種劣跡,我終於相信了!你的眼中只有自己和家族的利益,任何人於你而言,都只是工具!”
“不,不是”太后胡亂的搖著頭,不肯面對自己的過錯。
“你知不知道?郎首群被你棄養在王家村後,小小年紀險些病死。但凡你偷偷派人照應一二,他都會記著你的好。現在你讓他對你言聽計從,憑什麼?憑你為了後位而懷上他?又為了自己的命,而捨棄他?別做夢了!”
太后已經捂著耳朵,胡亂的搖頭,不願聽花沐兮說的真相。
花沐兮走上前,將她的手拉開,直視著太后的眼睛,道:“我於你而言,就是最沒有用,最阻礙你的人,所以你千方百計的想要除掉我。但是你知道的,我是死過好幾回的人,我會怕你?”
她甩開太后的手,從袖中掏出一張符紙向著太后擲出。符紙貼在了太后的腦門上,任太后怎麼扯都扯不下來。
花沐兮又從懷中取出小瓶,在小瓶上面也貼上一張符紙。回憶著太妃娘娘教授的咒文,一字一句慢慢的念出口。
隨著花沐兮口中的咒文越念越快,小瓶漸漸飛起,與太后在空中不停的旋轉。
直到,有一縷紫色的幽魂飄入太后的口鼻。太后在劇烈的掙扎之後,七竅流出深紅的血漿。
小瓶在空中猛地炸開,太后的身體隨之跌落在地上。她喘著氣,怨毒的看著花沐兮道:“你把什麼東西放入我的身體裡了?”
花沐兮挑起一邊的唇,道:“你的一個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