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定論,放走殺人無數的狐妖,你這樣做把我天界律例置於何處!”
霽長空道:“我並非不把天界律例放在眼裡,只是我認為那狐妖沒有到一定要殺的地步。我知道這樣做有違天條,我會為我做出的事負責,帝君該怎樣責罰就怎樣責罰便是。”
一聽到責罰兩個字,北染更是心慌,幾次想開口為他求情,但又怕自己不清楚局勢,越弄越糟,話到嘴邊又止住了,只看著他們乾著急。
這時,只聽懷越又道:“好啊,責罰。既然你如此偏袒那隻狐妖,罔顧我天界例法,那你便將那狐妖的刑罰一起受了吧。”
隨即,他起身下了兩步臺階,高聲喝到:“來人!將霽長空關入天牢,日日一次天雷極刑。”頓了頓,他又森然道:“另,終身監禁!”
在場的人聽見此言,均身形微顫,而後悄悄深吸了一口氣,儘量保持平靜穩住身體,心裡卻是捏著把汗。誰都知道這天雷極刑有多痛苦多可怕,受一次便生不如死,那這日日一次會是個什麼滋味?
看見眾人的反應,懷越似乎十分滿意,勾唇冷笑盯著霽長空,目光如炬,“長空,你可有什麼話說?”
旁人替他緊張,霽長空卻只淡淡道:“聽憑發落,無話可說。”
雷電極刑?終身監禁?!
聽到這裡,北染終於忍不住,飛快從排在兩側的佇列中衝出來,不失禮儀對著懷越拜了一下,然後道:“帝君!請帝君三思。”
聽到宣判的霽長空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好像那個要受刑被關一輩子的人不是他,此刻見北染突然跑出來,才微微皺了下眉,不慍道:“回去。”
北染不聽他的話,只死死盯著懷越,又道:“帝君,流川君乃是出於悲憫眾生,不願看到世間多增殺戮,才將妖獸放走,還請帝君從輕發落。”
看著那個突然冒出來的人,懷越正色:“北染,這裡不關你的事,你跑來做什麼?”
“帝君此言差矣,流川君既是奉帝君之命下山除妖,行的是光明正義之事,維護的是天地正道,保下界安定,那就是大家界都推崇的善事。既是善事,那就與六界各個生物都有關,又怎麼能說不關我的事呢?”
“眾所周知,流川君向來公平公道,不會徇私枉法。此番除妖歸來,未有將降服的妖獸帶回,定是事出有因。帝君這樣三兩句話就定了他的罪,在我們這些人眼中,自然無法接受。不管是誰,都想為他說上幾句話的。”
“帝君若是要處置他,查明真相再決定也不遲。”
懷越道:“你近來倒是學得油嘴滑舌了,那你倒是讓他自己說出真相來啊。”
北染正待回話,殿門處便有一個男音先她一步,由遠至近道:“不知流川君犯了什麼過錯,何至於帝君這麼罰他?”
這聲音非常熟悉,再次確定後,北染欣喜若狂,是景吾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