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正常人嗎？”
“也對。”
“對個屁，你可長點心吧。”
王霸掛了電話，一路頂著限速到了目的地。
當他見到李瑞的時候，這小子正抱著一堆現境材料傻樂，他現在心情很好，不是因為材料，而是因為王懷被送到臨時急救站之後，確認並無大礙。
“組長！我發財啦！”
王霸感覺又好氣又好笑：“你膽子也太大了吧。來這地方就是為了錢？”
他心裡其實也有些憐憫，知道對方早年就失去了父母，一個人長這麼大，肯定沒少為錢發愁。
李瑞卻搖了搖頭，然後把原委說了一遍。
王霸聽了之後，感覺更是情有可原，那民警是個好人。
他心想怪不得劉珊珊主動給自己打了電話，這麼一來一去，李瑞等同於有恩於她。
畢竟，要是在處理現境重疊的過程裡有人死亡，那怎麼也要算個事故，雖然不至於影響本就稀缺的秘境探員，但終究是個汙點。
“走吧，跟我回去，東西我幫你上繳。”
他拿手指頭翻了翻李瑞懷裡的材料，“你運氣真差啊，全是垃圾，不過數量挺多，加起來得有個四五萬吧。”
“幾萬！”
李瑞沒想到這麼多，畢竟他自己也知道，憑倒黴體質，肯定弄不到什麼好東西。
然而現在看來，這好像沒關係，如果運氣不好，就以量取勝。
他坐上了王霸的車，並不擔心王懷，警方自然會處理後續的事情。
路上，王霸嚴肅地履行了組長職責，狠狠地進行了一頓批評教育，主要是論證現境重疊對新手的危險性，但是沒什麼說服力，因為李瑞太猛了。
“....就算這樣，你也不應該一聲不吭地就去了，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商量嘛，我是你的組長，咱們以後要並肩作戰，最要緊的是什麼？信任！對不對！如果你——”
“哼——哼——”
突然間王霸聽到副駕駛位上傳來一陣輕微的鼾聲，用餘光一瞥，發現李瑞已經抵抗不住戰鬥的疲憊，睡了過去。
“臭小子。”
他低聲罵了一句，臉上卻是帶笑，“我到底招了個什麼怪物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