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寫日記當然不是因為不正經,話要從很多年前說起。
李瑞是個早熟的孩子,上小學的時候就懂很多事情了,父母出了意外,沒有其他親戚,只能由負責的社群民警王懷上門,用的還是哄小孩子的那一套。
父母出門啦,我是朋友,暫時照顧你。
這話騙騙其他小學生,也許能糊弄,但李瑞在第一時間就識破了謊言。
他把王懷打了出去。
這當然不是什麼理智的行為,但在那種情況下,要求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理智,恐怕有些強人所難。
他在家裡不吃不喝,但也不哭不鬧。
王懷不得已,找人撬開了鎖,也知道瞞不住了,左思右想,最終如實相告。
直到這個時候,李瑞才開始嚎啕大哭。
當時還不到40的直男民警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乾脆把老婆叫了過來,本以為女性更容易安撫小孩,然而依然卵用沒有。
直到當時也是個小學生的王嘉來找媽媽,看到這個大哭不止的男孩,她遞上了一個日記本,告訴他,如果把想說的話寫下來,天上的人就能看見。
於是李瑞就養成了寫日記的習慣。
放下筆,他把日記本鎖在行李箱,剛收拾好就接到了孔驊的電話。
“喂,哥,聽說你這幾天都在青園?”
“在,有啥事兒?”
“您老人家現在多少級?”
“25。”
“25好呀,有生意!”
李瑞來了興趣,確定了有搞頭就開車趕往搏擊俱樂部,反正他也沒事幹。
現在,他的臉在這地方可是最高階vip通行證,不需拿孔吉的名頭出來就被客氣地放行。
他趕到那間工廠改裝的俱樂部,裡面照舊噼啪作響,有人正在格鬥。
李瑞低調地尋找孔驊,發現他正和另外幾個人在吹牛逼。
“我哥剛才打電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