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突然來靈感了,我給你賦詩一首。”
說完,這老頭居然從桌子底下搬出了筆墨紙硯,倒不講究,紙是幾十塊一刀的便宜生宣,筆是書畫皆可的狼豪,看起來也不貴,墨是文具店裡的現成墨汁,硯乾脆是個鹹菜盤子。
宋要拿筆蘸了一半的墨汁,然後開始整活。
“今日去西北,前途未可知。”
“他日歸東臨,雲開見月明!”
“哈哈哈,怎麼樣?”宋要抖了抖宣紙,用嘴在一旁吹墨跡。
李瑞早就已經在內網論壇上見識過總會長的文采,想不到會有需要面對面solo的一天,只能昧著良心說道:“好詩。”
宋要豎了個大拇指:“有水平,那你說說好在哪?”
“.”
李瑞摳了摳腦殼。
“立意上,首先寫出了西行路漫漫的茫然之感,卻在後兩句筆鋒一轉,氣氛驟變,頗有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的神韻。”
“音律則不拘一格,用詞也自成一派,精準描述出了現在的狀況,又表明了內心的期望,既是一首敘事詩,也是一首抒情詩,高!”
他感覺當初在左仇天面前編故事也沒這麼耗費心力。
宋要聽了之後,動情地握住了他的手:“知己,知己啊!我作詩多年,極少遇見你這般懂我的人,以後我一定把每首新作都發給你品鑑。”
那倒是不必了。
李瑞突然開始後悔自己逼話太多。
督促鼓勵群裡靜悄悄的。
其實不少人都看到有新人加入,但是沒有一個說話的。
誰沒事在有領導的群裡閒聊啊?
但沒人在群裡說話,不代表私下沒有聯絡,幾乎所有看到的人都在討論。
“那個暱稱叫倒黴蛋的人是誰?”
董三川沒有收到別人的詢問,因為大部分在群裡的人都跟他不太熟,沒辦法,他太年輕了,其他被選進來滿足條件的人至少都比他大個七八歲。
現在,他懷裡抱著沒有出鞘的長劍,盯著不遠處的南九梅,後者正像個指揮家一樣用手在空中揮舞,每指點一下就有一片爆炸產生。
“能不能少點花裡胡哨的,動作快。”
“凡夫俗子不能欣賞火焰和衝擊混合的美感。”
南九梅本來還想繼續說幾句,但看到董三川的眼神,還是嘆了口氣,然後重重地打了個響指。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