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能說是造反,有人扣黑鍋在我們頭上,我們針鋒相對,而且我們做的已經晚了一步,現在要抓緊找補回來,你們二位難道不知道,如今只要我們露出一絲軟弱,後退哪怕半步,馬上就會有無數人踩上來,讓我們沒有辦法翻身,的確,等到二爺或者徐州的支援過來,局面肯定不會失控,可那時候就是我等失職了!”
馬衝昊平日裡和這些年輕人配合的不錯,但他一旦要堅持什麼,這幾個年輕人很難阻止,也只有陳昇出面才可以,但目前來說,濟寧的一切事還屬於農墾、貿易和內衛三方面的事務,犯不上去請第一旅那邊過來支援。
在問出口供的第二天,十月初的濟寧已經很冷了,馬衝昊帶著騎馬巡丁和披甲巡丁各一箇中隊,直接趕往濟寧知州衙門,騎馬步行都是佇列整齊,步伐聲聲,沿途百姓紛紛閃避,跟著看熱鬧的人也有不少,都不知道出什麼事情了。
馬衝昊率領的這些人沒有直衝官署的正門,而是來到了衙門的後院,守在門前的門房看到之後急忙進門關門,馬衝昊這邊沒有拍門,直接有巡丁翻牆而入,在裡面開了大門。
“抵抗者格殺勿論,無關人等退避!”巡丁們大喊著走了進去,在官署後宅這邊一片雞飛狗跳,不少僕役和差役都覺得錯愕古怪,這是衝到官府裡來拿人抓人嗎?
巡丁在知州衙門裡有自己的眼線耳目,而且和那兩位師爺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人長什麼模樣,人在什麼地方,這都是一清二楚,從後宅一路來到了衙門的內堂所在。
馬衝昊按著刀柄昂然直入,顧盼之間卻有些懷念,顯然是想起當年,做錦衣衛抄家滅門時候的威風,官差們早就看到知道同伴們被鞭抽的慘狀,看到對方長矛大刀的直衝進來,根本沒有人敢照面抵抗,甚至都沒有人去通知那兩位師爺。
等抓人的時候,只有幾聲呼救和驚叫,然後那兩位師爺就被架了出來,即便是趙字營來到之後,知州的兩位師爺在濟寧州也是排上號的大人物,可此時他們渾身抖得好似篩糠一般,他們是濟寧被官軍收復之後才跟著上官來到,當時趙字營已經在城內紮根,這些日子打交道下來,他們真是開了眼界,從未見過這麼囂張的外省豪強。
不過到今日才知道當初還是低估了,這夥人居然敢明火執仗的進官府抓人,想想關於趙字營的那些傳聞,當真是膽戰心驚,看來要著落在自己身上了。
“不關學生們的事,學生也是領命行事,諸位明察,諸位一定要明察!”到底是做幕僚師爺的角色,一被抓就知道為什麼了,被按住的時候還在忙不迭的解釋不停。
聽到這話,馬衝昊眯了下眼睛,幕僚師爺領命行事,他們的主家那就是濟寧知州了,既然沒有扯旗造反,那給濟寧官府留幾分體面還是有必要的,不過這濟寧城從流言開始,一撥撥的事情,讓這體面也沒必要留了,而且馬衝昊比其他人想得更遠,設立大名巡撫、河南巡撫在開封府督練新軍,這些事和濟寧鬧出這些是非有沒有聯絡。
想到這一點的時候,馬衝昊已經下了定了決心,他皺著眉頭說道:“黃知州在那裡?”
這話問出來,戰戰兢兢的衙門中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麼?這還不是造反嗎?連堂堂的五品知州都要抓了。
如果這黃知州不出來,這無法無天的徐州人馬進去搜查的話,那就真和謀反沒什麼區別了,這位帶隊的馬大老爺聽口音不像是徐州人士,舉手投足官派十足,倒是讓人覺得有些微妙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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