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天下,還有誰能夠和我抗衡
勝之後的志得意滿,還有滿腔的豪情,讓這位女真人的大汗不禁仰天大笑了起來。
旁邊的騎兵們不知道自己的大汗到底在笑什麼,不過卻感受到了大汗笑聲中的豪氣,他們只是靜靜地跟從在大汗的旁邊,不發一言。
就在努爾哈赤仰天大笑的時候,幾個騎著馬的人從一列打著紅色旗幟的軍陣當中脫了出來,向大汗所在的地方馳來。
如此不尋常的情況,當然吸引到了努爾哈赤的視線,他禁不住朝那邊看了過去,然後發現那群人領頭的竟然是自己的二兒子、也就是正紅旗的旗主代善。
“代善,有什麼事”在那幾騎即將來到自己的面前時,努爾哈赤直接喝問。
不同於努爾哈赤的隨意,代善在來到努爾哈赤跟前之前,立即翻身下馬,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上,然後才大聲回
“代善有事要啟稟父汗”
“起來說話”努爾哈赤勒馬向前慢慢前行。
因為努爾哈赤的大兒子褚英在數年前就已經被努爾哈赤自己囚死的緣故,代善如今已經是努爾哈赤最大的兒子,也是他麾下一名重要的將領,於公於私努爾哈赤都會在表面上給他一定的尊重。
得到了努爾哈赤的命令之後,代善不敢怠慢,連忙又騎到馬上,和努爾哈赤一起慢慢跟著大部隊前進。
“說吧,什麼事。”
“啟稟父汗,依目前的行軍速度來看,兩三日內我們就能來到遼陽城下”代善小心地看著努爾哈赤,確認對方沒有生氣的跡象之後,小心翼翼地問了一下,“所以代善想要先問問,父汗對接下來的部署有什麼安排呢?等下也好我等去做個準備,不至於到了城下才倉促部署。”
代善的表情十分恭敬,甚至可以說是在平靜中透著一點點恐懼,一點都不像後金國統兵上萬的大將。他不得不這樣小心,因為他心裡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失去了對自己的絕對信任——父親猜忌自己,容不得自己分薄一點權威。
就在去年,也就是天命五年,努爾哈赤以代善聽從後妻的教唆虐待了自己的兩個兒子為理由,讓這兩個兒子——嶽託、碩託——與代善分家,並公開宣佈廢掉代善的太子之位。
在逼迫代善殺掉了自己的後妻,並且要他與諸弟發誓,今後如再懷恨眾貝勒、大臣,甘願受天地處罰之後,大汗這才原諒了他,因為他的威信已經被重重挫傷,再也沒有辦法同大汗爭光了。
從想明白了這一切之後,已經被重重挫傷了的代善就再也不敢在自己的父親表現出任何的不順從了,他害怕自己的父親,害怕大汗在某一天像對待大汗的親弟弟舒爾哈齊和大兒子褚英那樣,把他也關起來,然後囚死。
為了躲避這種噩夢,自從經歷過這種挫折之後代善任何事都以大汗的命令為最優先,絕對不敢再表現出任何的不恭順。他已經失去了原本的勃勃雄心,只想著守住自己手中的既得利益,只要不觸動自己手中的正紅旗,他什麼都不關心,什麼都可以接受。
他如此恭順的態度,讓努爾哈赤從心底裡都感到了滿意。
看著遠方的太陽,努爾哈赤悠然眯了眯眼睛。
“你手下的人現在士氣如何?”
“大家士氣高漲,恨不得早點趕到遼陽城下,然後把這座大城拿下來把明人的財帛子女都奪過來”代善連忙討好地回答,“只要有戰無不勝的父汗帶領,我們害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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