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鄭婕望著韋警官,“我也想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餘暉在離開家之前,難道就一點都沒表現出什麼異常?”韋警官問。
“我想……沒有,我看不出來他和平時有什麼不同。”停頓了一下,鄭婕似乎想起了什麼,“不過……”
“什麼?”韋警官揚起眉。
“四天前,他說要去拜訪以前的一位朋友,回來之後……嗯,實際上,就是前天,他好像得了一場大病,全身乏力、出汗。而且,還自言自語地說一些胡話……我叫他去醫院看一下,他卻說不用——當時我就感到有些納悶,他怎麼會這樣?”
“說胡話?他說了些什麼?”韋警官向前探了探身子。
“我想想……”鄭婕回憶了一會兒,“他說的話,我完全聽不懂,所以我認為他是在說胡話。”
“他到底說了什麼?”
“我記得,他一個人坐在書桌前,滿頭大汗、神情緊張。說什麼‘我是第二個……我會成為第二個……’他就這樣一直小聲地重複著這幾句話。我問他是什麼意思,他卻根本不理我。”
聽到這裡,一直坐在旁邊沒有說話的梅德和袁濱感到後背一涼,兩人幾乎在同時顫抖了一下。他們倆對視一眼,不敢說話,眼裡卻是驚恐萬狀。
但韋警官沒有注意到他們,他繼續問鄭婕:“你一點兒也不明白他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我一點兒也不明白。”她回答。
“那他有沒有告訴你他是去的哪裡?拜訪的那位朋友叫什麼名字?”
“不,我完全不知道。我總是不願意把他管得太細,讓他喘不過氣,沒有一點個人空間。”鄭婕說。她又問道:“警官,你覺得這件事和他自殺有什麼關係嗎?”
“我不知道,但我們會想辦法弄清楚的。”韋警官說,“好吧,今天我們就到這裡。也許最近幾天,我還會請幾位來局裡協助調查。我想目前你們要做的,是先為餘暉辦理後事。”
他站起來,做了個手勢,示意梅德、袁濱和鄭婕可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