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不談這些,老何,你對咱們接下如何行動有什麼看法。”軍隊生活上的瑣事那就是一堆亂麻,這些還是交給政委去煩心吧。
對於張雲飛的問詢,何靜堂開始思索起來,正統軍事指揮官出身的上原楨一,第一判斷就是張雲飛他們要逃往新南。
而何靜堂也是正統的軍官,他自然也是贊成部隊轉移往新南的,可是現在卻反其道而行之留了下來,對他戰術理念認知的衝擊可不小。
現在部隊置於險地,更該好好的籌劃一下接下來的行動了。
向原和新城是相鄰的兩個縣,但是作為山區縣,兩縣之間被叢山峻嶺阻隔,只有一些比較平緩山道隘口可以進行有限的通行。
這樣的地區一處位於向原東北部,也是張雲飛他們來時的路,現在已經被日偽軍給堵死了,另外一處位於慶河南部地區,當時作為俘虜的何靜堂他們就是修築此處的山路。
當然了,在這些隘口山道全都掌控在鬼子的手中,不過這類地區山勢比較平緩,還是有許多易於攀爬翻越的山間小道,鬼子不可能全都派兵駐守,那需要的兵力就過於龐大了。
鬼子最多也只能在外圍要道上建立據點炮樓進行佈防,這樣的封鎖線,在平時的時候,雖危險,但還是可以偷渡滲透的。
可現在日偽軍增兵加強戒備,再想偷過封鎖線就不容易了,現在這兩條退路都給堵死了,對於何靜堂這種正統的軍官來說,很不得勁。
“團長,你是不是覺得錢書記他們有什麼問題?”何靜堂忽然道。
“……你為啥這麼說?”張雲飛有點愕然,老子讓出謀劃策,能給自己一些啟發觸動,你扯嘛玩意呢,這都什麼跟什麼。
“既然不是不放心他們,那為啥要把他支開?”何靜堂奇怪的道。
在他看來,錢德棟他們一直待在地方,成員人際關係複雜,自然沒啥保密性,容易洩密,而現在這樣行動,可謂四面楚歌,出現的任何差錯,都可能萬劫不復,他認為張雲飛是基於這方面的考慮才支開錢德棟他們的。
“呃,沒你想的那麼複雜,地方上同志還是很可靠的,之前咱們需要他們介紹當地的情況,現在咱們該瞭解的都瞭解了,自然用不到他們。”張雲飛糾正他的想法。
敵後游擊戰,特別是像楊志明,錢德棟這種在敵人控制嚴密危險性很高的地方,部隊的忠誠度反而非常高,要不然還真不然還真不容易生存下來。
所以張雲飛還真沒往保密方面想,只是看不上他們的戰鬥力,認為他們幫不上什麼大忙,僅此而已。
不過對於還不怎麼了解敵後抗戰情況的何靜堂,自己這種解釋信不信就不知道了,畢竟他之前所待國民黨的軍隊,已經被鬼子的情報機構鑽的千瘡百孔了,剛開完的會,會議記錄很快就出現在鬼子手中,毫無秘密可言。
他缺乏信任感並不奇怪,張雲飛並興趣扳正他的想法,有時多點警惕也沒什麼不少,這些都是細枝末節。
對於游擊隊,看來他是提不出多少建設性意見,張雲飛指出自己的思路,攤開地方指著南關鎮道:“我決定再次攻打南關鎮,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