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陰沉的天色,張雲飛的臉色同樣陰霾一片,心情略顯沉重,自己更改作戰方案,不知是對是錯。
“這次敵人的掃蕩,咱們可謂四面楚歌,稍一不慎就有可能被包了餃子,你可是游擊戰的行家,可得多琢磨一些,當好這個助手。”張雲飛對著朱貨郎感嘆道。
放棄攻打下袁莊據點,接下他們行動將會更加艱難,聽了張雲飛如此說,朱貨郎也嘆息,敵後遊擊哪有那麼容易。
他的確遊擊經驗豐富,但是十幾人的游擊戰和帶著上百人打游擊戰,那就不是一回事。
朱貨郎道:“老張,你說的沒錯,這次日偽軍搞這麼大的陣仗,最終的動靜絕對不會太小,不會這麼簡單的放過咱們。”
朱貨郎是堅定的游擊戰派,他自然是不贊成攻擊鬼子據點的,接下來只會戰鬥不斷,沒必要浪費兵力在此,性格使然,他比較委婉的提醒張雲飛一句。
張雲飛何嘗不知道這些,但是他也有自己的考量,現在新城的局面看似平靜,可是底下卻是暗流湧動,他不喜歡被動的應戰。
“這次戰鬥打響,等待我們的恐怕就是波濤洶湧。”張雲飛有點無奈的道。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這次鬼子如果撲空的話,會不會集中兵力,調過頭來,從富店袁莊一線,向兩翼展開對整個新城西南一帶地區合圍,採取拉網式掃蕩。”朱貨郎不無擔心的道。
“這也是我一直擔心的問題,這就為啥我一直想開啟袁莊這個通道,這樣才我們更大的轉圜餘地,不過按照目前的形勢,是無法完成了,接來的咱們面臨的威脅將是空前的。”張雲飛皺眉道,“咱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王政義那個傢伙該出點力了,要是真的逼急了咱們就去打封河。”
朱貨郎:“……”
這是要賴上王政義的節奏,沒事就薅他一下,不過想想也是,誰讓他把自己等人當棋子呢。
既然想利用自己等人,那麼自然得想辦法保全自己等人,過河拆橋,逼急了可是會咬人的。
所以接下就是希望王政義這個“內奸”給力點,要是不幹人事的話,他們就會跟他來個魚死網破。
這就跟打群架似的,你敢不放水,老子啥都不管,就認準你一個人懟,就是這麼的不要臉。
寂靜的夜,靜悄悄的,更顯夜晚的寒冷。
一隊八路軍悄悄的向袁莊據點爬去,夜晚作戰,也算是八路軍常規選擇的一個時間點。
不是因為喜歡,而是這個時間點視線不良,能拉近一些武器裝備上的差距。
不論目的是啥,這一戰的架勢必須得拉足了,必須要讓敵人明白,他們是真的要打下袁莊。
他們只有把周邊的敵人全都調動了起來,才能找到敵人的空檔,有利於接下的行動。
向敵人據點摸去隊伍走在最前端的是鐵蛋的一中隊的十多人,經過這麼久的戰鬥,他的一中隊只有十多人了。
他的一中隊本來就只相對於一個排的兵力,現在更像是一個班了。
鐵蛋他們行動非常小心,根據命令,他們不需要真的發起衝鋒,儘量減少傷亡才是首要的,自然就不需要為發起攻擊點遠近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