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對,或者說是超強的記憶力,因為這個地方其實離他們上次伏擊徵糧隊非常近,當然張雲飛是看了地圖才知道的。
而陳友全完全是根據周圍景物得出了,要知道他們上次和這次待的並非一個地方,而且時間也不一樣,但是他還能感到熟悉感。
張雲飛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屬於邏輯記憶力或空間感啥的能力,反正感覺挺厲害的樣子。
張雲飛指了指遠處的一個地方道:“喏,那裡就是我們上次伏擊徵糧隊的地方。”
“還真是啊,我一時沒想起來。”
“你能看到?”張雲飛是真的吃驚了,他可是擁有飛行員般的視力,但是說真話,在這夜晚他是看不到他們上次的那個土丘的,他只是對照地圖大概指出的方位。
“哦,我看不到了,但是就是決定應該是,而且你指的地方不對,我覺得咱們伏擊的那個土丘應該是在那個地方。”陳友全指的方向角度偏了幾度。
張雲飛:“……”
自己看不見,沒法求證誰指的更準確,但是張雲飛更傾向於陳友全指的更準確,這傢伙在空間感上強的可怕。
這傢伙如此是在和平年代,接受良好的教訓,說不定能成為幾何學方面或者建築學方面的大拿,現在嗎,只能當一個並不優秀的普通的政工幹部。
天亮,初春的陽光撒向大地,沒有任何的威懾,除了光明沒有一絲的暖意,下半宿移師此處眾人哆嗦著點著頭打著盹,在野外,這種天氣想好好睡覺是不可能。
張雲飛睡眼惺忪的拿開披在身上的行軍毯子,搖了搖有點昏沉的腦袋,讓自己迅速的清醒了,作為一名指揮員,必須時刻保持的清醒的頭腦。
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下意識的望了望遠處的土丘,在陽光下那個他們曾經伏擊徵糧隊的土丘清晰可見,不過他還是無法確認昨晚晚上到底誰指的更準確,因為他沒有那麼強的空間記憶力。
他迷糊中做了一個夢,夢中自己還是個學生,他們學院邀請一名國際知名的橋樑建築去進行講座,就是那種拿獎都拿的手軟的大拿,所以講座的位置一票難求。
張雲飛好不容易才弄到一張講座的票,不過當見到這位專家上臺演講的時候,他徹底的驚呆,竟然是陳友全這個傢伙,然後就把他驚的醒了過來。
還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啊,這張戰爭改變了許多人人生軌跡,也許在和平年代,大家不會這麼風餐露宿,拋灑熱身,隨時都有可能獻出自己的生命,他們也許會有不一樣的人生吧。
別人的不知道,但是他自己的卻完全不一樣是肯定的,不過張雲飛卻忽然有點不那麼肯定了,也許自己本來就是這個時空的張二狗,所謂的未來只是他的黃粱一夢,他是他意想的產物,也許是不存在的。
他徹底有點迷茫了,如果是這樣話,那麼他們真的能戰勝鬼子,張雲飛使勁的搖了搖,特麼的自己有點混亂,看來自己對這個時空的認同感越來越強了,對曾經生活過的那個世界都產生了不真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