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兩人動都懶的動的做派,張雲飛無奈的自己直接往吵雜的地方走去。
“怎麼回事?”張雲飛走向前去問道。
“營長,我們連有名傷員犧牲了。”此時陳浩明走過來道。
“怎麼,因為受傷很重?”
“魏二牛並沒有受傷。”陳浩明羞愧的道。
張雲飛默然,人在劇烈運動過後,不能立即躺倒,可是精疲力竭的人哪裡管的了這些,全都癱倒在地。
這種休克心臟驟挺的事情,如果發現的早說不定還能搶救過來,可是累癱倒在地上的戰士,不摸他們的鼻息,個個都跟死人差不多了,誰會注意到這些。
張雲飛上前摸了摸他的身體,在這冬夜中已經變的冰冷,沒有一些溫度,張雲飛輕輕為他整理了下著裝道:“葬了吧!”
突圍出來的他們,沒有多餘的物資,連一席草蓆裹身都沒有,也只能略微的整理一下他身上的軍裝,讓活著的人心裡面好受一些,草草的下葬。
戰死沙場,死在哪裡就葬在哪裡,死的人多了,活著的人就沒有時間去悲傷了,魏二牛是不幸的,他算是這場戰鬥最後犧牲者,他又是幸運的。
至少他的戰友親手埋葬了他,為他送葬,比那些丟在戰場的烈士遺體要幸運許多。
沒有哀樂,沒有儀式,戰爭年代年代人,能被安葬在一個不知道名小山坡,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他們貧窮的戰友,沒有能力給他修建一個像樣的墓地,甚至不能給他軍人葬禮該有的禮遇,因為他的戰友匱乏的子彈,不可能給予他鳴槍禮。
簡單不能簡單的葬禮完畢,排成排的眾人給他敬了最後一個軍禮。
這個禮莊嚴而沉重,因為他們還有許多戰友的遺體還暴屍荒野,連給他們一個最簡單的葬禮都辦不到。
張雲飛回頭望了一眼永遠沉睡在此的那名年輕戰士,帶著隊伍邁著沉重腳步離開這個短暫休憩的小山崗。
參加此次掃蕩的日偽軍,同樣的傷亡慘重,最終也就剩下三百多人。
特別是那一隊鬼子,還有夾雜在偽軍中的顧問,幾乎傷亡殆盡,這一戰過後,新城的那點鬼子兵力,也只能困守縣城,而偽軍也只能據守各處據點,至少在短期內沒有能力組織起新一輪的掃蕩。
張雲飛在富店地區那個村莊的苦戰,也算是拖住了日偽軍的全部機動兵力。
二營進行出兵郭河地區,兵力略顯不足,又主要防守新慶公路一些,被二營拔出了數個據點和炮樓,可謂戰果輝煌。
雖說新城的日偽軍無力再組織大規模的掃蕩,但是張雲飛的三營同樣的損失慘重,現在他的營每個連只有五六十人左右。
各級幹部同樣的傷亡不輕,尤其是老兵損失的數量相當的巨大。
面對著此次幾乎是打殘了的部隊,就如張雲飛對齊大九說的那樣,並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