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話聽起來是蠻符合邏輯,但也只是符合邏輯而已,你就不覺這事很不合常理嗎,難道你不覺得這很荒誕嗎?”
張大呆:“……”
能不奇怪嗎,他一開始聽到王政義這樣的想法也嚇一跳,覺得那傢伙哪根神經搭錯了,是真的瘋了,這想法也太扯蛋,太瘋狂了。
不過他還是義無反顧的答應幫他當這個中間人,執行這個一聽起來就很扯淡的計劃,不是他張大呆多麼的義薄雲天,也不是他王政義有什麼人格魅力,能使他張大呆效忠。
只是他給的銀子夠多,就這麼的簡單,而且張大呆和八路接觸的次數也不少,對於八路的行事風格瞭解的很清楚,他覺得他自己不會有什麼危險,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沒成想,遇到了疑神疑鬼的張長官,看這情形他真的要斃了自己啊。
“你說不出話來了吧,所謂反常即為妖,我可不可以理解為,王政義所謂的合作是假,實際上真正的意圖是誆騙我們,然後伺機殲滅我們,好向他的主子邀功,他要是立了這麼大功勞,鬼子還會抽調他的兵力。”
張大呆被說的目瞪口呆,這好像很有道理啊,八路都被消滅幹掉了,還抽調那門子的兵。
“沒話說了吧,你小子想誆騙我們上當,你說該不該殺。”
“哎,不對,我只是個送信的,兩軍交戰,斬來使,張長官,你不能這樣啊,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要找麻煩也去找王政義,幹嘛要殺我啊。”
“王政義什麼事情都告訴你,你會不知道他的計劃。”
“他真的是想跟你們合作啊,你要相信我啊,我是冤枉的啊。”
“誰信,李二把他拖下去吧,對了用刺刀戳的時候,手別抖,弄不死的話對犯人來說是一種折磨。”
“張長官,咱們相識一場,就饒了我吧,求求你了。”張大呆哭天喊地道,“他孃的,王政義那個兔孫,想的什麼餿主意,老子要被你害死了。”
這傢伙哭的那個委屈,本來以為賺翻了的一趟旅程,現在卻把小命給玩完了。
“你抖什麼抖,人家犯人都沒你抖的厲害。”張雲飛一把奪過李二狗上了刺刀的步槍道,“學到點,怎麼用刺刀進行刺殺。”
說著他端起了刺刀,瞄準了張大呆,眼神變得犀利起來,滿身的煞氣在瀰漫,嚇的張大呆死命的掙扎,可惜他被兩名戰士死死的按著,動彈不得。
張雲飛緊握槍柄,沉腰發力,猛然間刺刀狠狠的刺了出去。
“張二狗,你不得好死,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淒厲怨毒的吶喊回蕩在操場上,向外擴散,甚至遠處的群山間都傳遞著迴響。
張大呆望著明晃晃的刺刀停在他胸口數寸地方,悠悠的寒光冰寒一片,他僵硬的一動不敢動。
張雲飛收槍站立,把槍還給了他李二狗,對著按著張大呆的戰士道:“放了他吧,這小子應該沒說謊。”
然後轉身離開,不再管嚇的癱坐在地的張大呆,這傢伙現在太皮了,對八路軍沒了絲毫的敬畏之心,還喜歡鑽八路的空子,這可不是好現象,得敲打一番才成。
“張老大,你怎麼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可是他話沒善到哪裡去啊,他罵你來著。”
“咳咳,就你屁話多,我的意思是說,他明知道自己要死了,就沒必要再撒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