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不利說的就是小川精一,他本來能成為精銳的常設師團的中佐,本身就說明他的優秀,可是最近一連串的事件,被搞的下放成為被地方守備隊長已經夠窩火的。
本來想在地方上幹出一番成績來,卻不成想又搞出這麼一出,他真的快要被氣瘋了。
可是現實卻又讓他很無奈,作為守備隊長,現在他必須要保證地方的穩定。
而這個衡量標準,很多時候由上級說了算,那就是別動不動給上司惹麻煩。
顯然按照這個標準來評判的話,他表現的一團糟。
為了迎合上意,彌補這方面的過失,他不得不重新部署,打亂已經處置好的嚴密的作戰機會,確保新慶公路的暢通。
本來按照他的計劃,就算不能徹底肅清盤踞此地的八路軍,而能重創對方,現在卻徹底的毀了,他這麼能甘心呢。
他對那支搞破壞的八路軍恨的牙癢癢,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所以沒有全部抽調回山區的掃蕩的兵力,留下了三個營的兵力,把其他撤離的偽軍部隊中的那些鬼子顧問抽調出來,重新組成一個步兵小隊,同時又加強了一個重機槍分隊。
同時命令西北部的偵緝隊便衣隊等日偽人員,全力搜尋這次流竄的八路軍部隊。
他給這支機動部隊的任務就是務必要找出張雲飛所部的蹤跡。
雖然此次掃蕩部隊撤離了一多半的部隊,但是他們全都佈防在新慶公路沿線,而且返回的部隊的,加強了平原地帶各據點的兵力和封鎖能力。
隨著日偽軍平原地帶兵力的加強,反而切斷了新城西北地區和周邊平原地帶的聯絡,反而把張雲飛所部封鎖在了西北部的富店地區。
在富店地區,隨著日偽軍被抽調出,現在只剩下偽軍的三個營和鬼子的一個步兵小隊,雖然日偽軍的兵力變少了。
整個根據地危局得到了暫時的緩解,但是對於張雲飛所部的情況並沒有得到多少的緩解,鬼子留下的兵力可是專門追剿他們的部隊。
他們現在基本被限定在富店地區,騰挪的空間小了,還真的不怎麼好擺脫日偽軍的追蹤。
連續行軍和作戰的張雲飛所部,剛在一個村莊好好的休整了一夜,第二天離開村子的時候,日偽軍就發現了他們的蹤跡。
日偽軍的反應非常的迅速,立即開始向他們所部所在的地區位置合圍了多來。
對著四面合圍過來的日偽軍,張雲飛趴伏在一座不大的空曠的村莊的一座房頂上,舉著望遠鏡觀察著敵人的動向。
幸好這座村莊為了應對掃蕩,早就撤離了,所以此刻的張雲飛臉上的表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緊張。
跟這幫日偽軍躲貓貓了這麼久,進行的暗中偵察,還有跟王政義的情報交流,他大體了已經瞭解鬼子和偽軍的兵力情況。
總體來說,就是偽軍太多,鬼子不足,先前偽軍兵力太多,蟻多還咬死象呢,他們不得不暫避鋒芒。
現在大部分偽軍都撤離了,雖然在兵力上他們還處於劣勢,但是差距並沒那麼的明顯了,真想全殲他們可沒那麼容易。
看著張雲飛並不緊張的面孔,和他一起觀察敵情的楊俊傑放下望遠鏡道:“張營長,現在咱們東北,北面,東南都出現了大股敵人,咱們現在都要被日偽軍給合圍了,我看你這麼一點都不緊張?”
對於楊俊傑的疑問,張雲飛翻了過身,曬著太陽道:“要說不緊張,那還是真是騙鬼呢,老子現在手中只有一個加強營的兵力,對面的日偽軍可是足足相當於一個團,雖說吧,偽軍的戰鬥力也就那麼回事,但是人數擺在那裡。”
“但是我要是將情緒都寫在臉上,那部隊怎麼辦?現在他們都在看著咱們呢,要是咱們都一臉的憂慮沉重,那麼戰士們怎麼想?所以老楊,你也別緊張,你可是教導員,同志們都看著呢,要表現的自然一點,知道諸葛亮嗎,人空城都淡定從容,心裡再慌也不能表現出來,別哭喪著臉,要笑笑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