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日偽軍掃蕩的大舉拉開,他們後勤補給線必然拉長,張雲飛還是打算在這方面做文章。
一輪血色殘陽下,低墜的就快要掉落西山,搭配了殘亂的霞光的浮雲,天色都變得豔紅了起來,別樣悽美。
張大呆望著隱藏在遠處的隱隱的軍隊,他在想,現在是不是有人正拿著槍指著他,要是萬一走火了咋辦,自己這條小命不是玩完了嗎。
這麼一樣,他不由的緊了緊抄在袖子中的手,腰躬的更低了,都有股直接趴地上的衝動。
這時候,一個揹著槍的八路軍走了過來,他的身邊跟著一個小八路和一個就算穿著八路軍軍裝也不像八路軍的傢伙。
張大呆覺得吧,他帶著這兩傢伙,是不是純粹為了襯托他自己的英武不凡,要不八路軍再怎麼的,也不可能挑不出兩像樣點的警衛來吧。
三人的隊伍慢慢的走進,張大呆連忙迎了上去抱怨道:“我說張長官,你把兄弟我坑的好慘啊。”
“嗯?”
“喔,對,咱不是兄弟。”
“說正事,別給我扯犢子,我什麼時候坑你了。”張雲飛淡淡的道。
他們想要跳到外線作戰,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話,還真的要找王政義幫忙不可。
現在日偽軍到處都是兵力,他們要想進行大範圍的穿插,人少還可以,人多的話想不被日偽軍察覺還真的挺難的。
所以張雲飛緊急約見張大呆這個中間人,希望他給自己帶個話,讓王政義的部隊給自己開個口子,讓出一條道來。
“還沒坑我,咱不是說好的嗎,打其他的偽軍,你們這麼做的,好傢伙,直接把封河營給打了,你知道不,王政義氣得都吃不下飯了。”
“這關我屁事,是他的部隊非要撞上來我有什麼辦法,我這次找你不是討論這些事情的。”趕了這麼遠的路還挺累人的,張雲飛找了快大石頭坐了下來,淡淡的道,“也懶的跟你討論誰對誰錯,我這次找你來呢,是讓你通知王政義一聲,讓他的部隊讓出一個出口,我們想到外圍活動。”
“哎呀,我的張長官,哪有你上嘴皮碰下嘴皮,說的那麼輕鬆啊,現在王政義的部隊都被鬼子給控制了,想調動可沒那麼容易。”
“你是不是也想混個偽軍的軍官噹噹?”
“我當哪玩意幹嘛,你為啥要這麼問?”
“我看你對偽軍的情況門清,以為你也打算參加偽軍呢,你管那麼幹嘛,你只傳個話而已,怎麼考慮那是王政義的事情,你操哪門子心。”
“說的也對啊,我操那個閒心幹嘛。”張大呆深表同意,“張長官,你還有別的吩咐沒。”
“你告訴王政義一聲,如果他要是實在辦不到的話,也不用強求,我們可以衝他的封河營處突圍,只是倒是他佯裝不敵,讓開一條通道讓我們離開也成。”
張大呆:“……”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啥叫說話的藝術了,這麼不要臉的逼宮卻說的如此的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