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揚了揚手中的駁殼槍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你們說了不算,跟我走一趟吧,到了偵緝隊你們是什麼人,我們會查清楚的,別以為換了一身衣服,我就認出來,我這雙眼毒的很,你們這種八路探子我抓的多了。”
張雲飛:“……”
這傢伙那樣樣得意的樣兒,要是換個大碴子口音,來句:小樣,別以為換身馬甲我就認不出你了,就更有喜感了。
不過此時張雲飛卻笑不出去,但是還逼著自己假笑道:“老總,我們真的是良民,我們是石匠,專門給人刻墓碑的,這不前莊的魏老爹過世了,這大過年的,只能急著下葬,趕的緊,這不我才和我弟給他們家刻碑文,他家給的工錢給的高,都是混口飯吃,要不誰願意大過年的出來,而且還晦氣不是。”
聽了他的話,眾人漢奸下意識的挪動了兩句,大新年的,就算不信鬼神的,也會覺得這事彩頭不好。
見他們如此表現,張雲飛立馬買慘道:“各位老總,我們真的不是什麼八路探子,老繭是握錘子磨出來的,而且我們真的沒錢的,你就行行好,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張雲飛那個情真意切,說的他自己都要信了,他就是靠手藝吃飯的刻碑石匠,可惜當面的這個傢伙,卻是軟硬不吃,舉著手中的駁殼槍,很是堅決的就是要把他帶回偵緝隊部。
對於這傢伙的表現,張雲飛拉住想要衝上去的虎子,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心中暗歎,人生入戲,全他孃的靠演技。
虎子這熊孩子完全把一個愣頭青大小子受到委屈的樣兒演繹到了極致,他們這麼一拉一扯,縮短了和拿槍漢奸的距離,而且沒有引起對方的警覺。
一個理智的大人和一個不理智的少年,這個表現完美,完全的符合邏輯。
他們一直沒有做任何過激的反應,實際上那個帶頭傢伙對自己判斷已經產生了懷疑,但是剛剛他孃的說的那麼的篤定和信心滿滿的。
這時候怎麼可能受回去了,這不是打自己臉嗎,他這面子要不要了,就算錯了,他要堅持到底,最多最後誣陷他們是八路探子好了,這事他們乾的駕輕就熟,反正他英明神武的形象不能丟。
現在這幫便衣隊已經信了大半,他們很可能就是刻那碑文石匠,大過年的晦氣,於是就刻意的遠離,給他們隊長一個在那裡裝比表演,並沒有圍上來。
此時虎子接著張雲飛的拉扯和身體遮擋,從張雲飛腰間摸出配槍,開啟了保險,一氣呵成。
見虎子已經完全做好的準備,張雲飛一個錯身讓開視線,反身撲下舉著槍在那裡裝比的漢奸便衣隊隊長,一把摟著這個傢伙的脖子,另一隻手扣向那個握槍的右手,把手放平,擰過這個傢伙的身子,直接扣響他手中的駁殼槍。
張雲飛的出手動作相當的快,還沒等到這個傢伙反應過來,他身後的那個部下就被張雲飛橫掃的子彈打中,駁殼槍雖然射擊精度蛋疼,但是這麼近的距離,擊中對方還是很容易的。
不過由於這傢伙反應過來掙扎,後邊基本都是放空槍,不過這不重要,在張雲飛開槍的時候,虎子也同時開槍,站在邊上的漢奸便衣隊員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打倒。
這也充分說明這幫便衣隊完全是沒有任何軍事素質的草包,他們站在一邊純粹是看熱鬧的,就拿槍都沒有掏出來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