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天上金焰雕在飛,地上一人一鷹在飛奔,雙方都是奔著一個方向去的,但雙方心裡盤算的卻不一樣,夜月殤想的是待會怎麼安全地帶姐姐離開,而天上的在猜想夜月幽然長成什麼樣了。
而雙方几乎是同時發現彼此,又是同一時間往夜月幽然那邊去的。夜月殤卯足了勁往小木屋衝去,凌天也在後面緊跟不捨,夜月殤一點也不奇怪,他早就發現凌天速度之快。一個妖孽的修武者和一個妖孽的魔獸,簡直是絕配!
但天上那位可就納悶了:“明明都沒到超凡境,怎麼會和超凡境的金焰雕速度不分上下呢,奇怪奇怪!還有他們的路線看上去怎麼和自己的目的地一樣呢?”
小木屋內,夜月幽然對秦鴻的不告而別仍然心痛著,你為什麼連告別都不願跟我說一聲呢?是害怕我會要求跟著你嗎?還是怕我拖你後腿呢?
她思念秦鴻,因為她早已愛上這個曾經救了她,又為她遮風擋雨的男人,可惜家族裡那幫混蛋卻將她當作利益的犧牲品,逼她與其他家族聯姻。
秦鴻已經在她心裡刻下印記,卻又狠心不告而別,她不知何時才能與秦鴻再相見,她亦不知秦鴻此去能否安然無恙。
正在她傷心流淚之時,夜月殤衝了進來,她慌忙擦乾眼淚,責怪道:“臭小子,出什麼事了,這麼毛毛躁躁的?”
“快...快走!你家族來人了!”夜月殤經歷了與金焰雕的“賽跑”,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什麼?這麼快?”夜月幽然剛反應過來,拉著夜月殤就往外走。可是她剛到門外,已經遲了。因為,門外正站立一位中年男子,他樣貌一般,但是他的頭髮略顯蒼白,臉上也一副滄桑模樣,顯得有點蒼老。而他後面則站著那隻金焰雕。
夜月殤當場便將夜月幽然拉到身後,順手從空間戒中抽出飛雪槍,槍尖直指中年男子,這時,中年男子身後的金焰雕見狀也湊上來,盯著夜月殤。一場戰鬥一觸即發。
“小兄弟,不要這麼急躁,有話好好談。”中年男子連忙道。
“你是夜月家的吧?”“是。”“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你壓根不配!”夜月殤怒吼道,他從秦鴻那得知夜月幽然被逼婚的事後,就對夜月家族的人感到痛恨,如今夜月家居然還派人來想把姐姐帶走,正好揍一頓給姐姐出出氣。
夜月殤當即要怒劈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只好祭出雙刃刀來迎。雙方交戰不一會,勝負已定。憑著自創的一流身法和槍法,夜月殤已經是入微境中無敵的存在了,儘管他還只是入微中期。所以,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
夜月殤贏得很淡定,而中年男子心中卻掀起驚濤駭浪:“明明只是入微中期,居然三兩招便擊敗了我,實在是不可思議!”
此刻中年男子認定夜月殤是某個大世家在外歷練的子弟,估計也只有世家子弟才能有這麼強的天賦。
這時夜月幽然發話了:“小殤住手,他是我父親!”聽了這話,夜月殤楞在原地:“他就是姐姐的父親?壞了壞了”夜月殤時常聽夜月幽然談起她的父親母親,這是一對偉大的父母,他們為了不讓夜月幽然被家族強嫁出去,公然與家族對立,還悄悄將女兒送出家族,後面嘛,夜月幽然在魔獸山脈遇到了秦鴻。
夜月幽然時常擔憂父母的處境,夜月殤早就在心中將夜月幽然的父母當作自己的父母了,首先,自己這條命是姐姐救下的,其次,這對父母很偉大,有資格讓他去守護。
“父.......父親!這些年你受苦了。”夜月幽然看著滄桑的父親,心裡痛苦極了:“這十年父親到底吃了多少苦,才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你...你是幽然,十年了,你已經長成大姑娘了!”中年男子上前抱住夜月幽然,兩人盡皆流淚。
過了半天,中年男子才想起被晾在一旁的夜月殤,“對了,這位小兄弟是?”
“呃,父親,你叫錯輩了。他是我在魔獸山脈救下的男孩,他是個孤兒,他叫夜月殤,我給他取的名字,他喊我姐,所以他應該喊你......“夜月幽然沒再繼續往下說,因為她不知道夜月殤願不願意認自己的父親為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