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瀾喉嚨不自覺地吞嚥了一下,屁股下的椅子似乎長出了千百根針,扎的他坐立不安。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河深的笑容更放肆了些,笑瀾再怎麼後知後覺,也從中讀出了威脅的意味。
“我...我需要做什麼?”笑瀾無法忍受著莫名的恐懼,他抖著嗓子再次問道。
“不用怕,”河深淡淡道,“配合我們演一齣戲即可。”
......
制規人大樓一樓。
剛剛那名男人此時坐在會議桌旁,面對同事們的侃侃而談,只得敷衍著點頭應付。
這場關於“如何讓互助會浮出水面”的討論已經進行了三個小時,兩種觀點爭執不下。
一方認為應該出動出擊,隨便抓幾個平民嚴刑逼供,總會有軟骨頭把一切都招出來。而另一方則認為這種方法會激化與平民之間的矛盾,而且容易打草驚蛇,應聯合衛兵部隊分點布控,耐心等待時機。
男人作為“出擊派”的主力,論耍嘴皮子還沒怕過誰,可現在他的心思卻不在此處,滿腦子想的都是笑瀾到底是何方神聖,剛來幾天就能夠被首席接見,他越想越喪,為自己的前途感到堪憂。
“你他娘怎麼突然蔫兒屁了,說話啊!”男人身旁的同事罵罵咧咧地低聲提醒著,“我們還指著你呢,難道不想要功勞了?”
男人這才恍過神來,他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口,卻聽一陣陣的推搡和慘叫聲從樓梯處傳來。
他循著聲音望去,只見笑瀾臉上鼻青臉腫的,在身後兩名衛兵的推搡下,一腳踩空,從樓梯上滾了下來,啪嘰一聲摔倒地上,模樣著實慘不忍睹。
紅月跟在衛兵身後,冷淡的看著地上的笑瀾。
“滾!”紅月斥道。
笑瀾手腳並用,從地上爬起,狼狽不堪地跑出了制規人大樓。
男人悄悄摸摸地湊到了紅月身邊。
“紅秘書,怎麼啦這是?”他故作驚詫道,“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紅月望了一圈兒,大聲說道:“笑瀾偽造了露家的推薦信,他的制規人資格是假的,已經被首席大人除名了。”
“活該!”男人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我看那小子就不是什麼好鳥!”
紅月並未理睬男人,對著眾人說道:“你們抓緊時間,首席大人要在今晚之前看到一個具體方案!”
“您就請好吧!”男人嬉皮笑臉地說,紅月沒搭理他,再次朝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