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璃四處尋找女鬼的蹤跡時,背後突然襲來一陣冷風,她忙得轉身,卻被那股冷風吹得睜不開眼。
冷風過後竟是一團黑色的濃霧,濃霧之中竟隱現一頂紅色的花轎。花轎旁邊倒是沒有那些紙人什麼的,就那麼一個孤零零的花轎自己飄了過來。
血紅色的,在黑色濃霧的襯托下顯得格外豔麗與刺眼。
“現在都行這麼玩了?”白璃盯著那頂大紅花轎:“這房間這麼小,花轎是怎麼進來的。”
才唸叨完,她就身不由己地被一股神秘力量給吸到了花轎裡。
白璃“啊”的一聲,再睜眼時,她已經坐在了花轎裡面。
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轎子在移動,或者可以用更為準確一點兒的描述,是轎子在飄。她嘗試著掀開轎簾去看外頭的情形,可除了一團黑色的濃霧之外什麼都看不清。至於逃跑,也只能想想而已,因為自腰部以下根本動彈不得。
“什麼情況啊這是,不是說女鬼嘛,怎麼女鬼還有搶親的?就算要搶親,也應該搶何掌櫃才是。就算看不上何掌櫃,也應該搶何公子啊。高湛也不錯,雖說戾氣重了些,但好歹也算是俊俏郎君啊。”白璃越想越離譜,就在她控不住自己的思緒,快要想到相親相愛的姐妹情時,花轎停了下來。
轎簾自動拉開,白璃嘗試著動了下,發現雙腿可以自由活動,這才扶著轎子的邊緣,步下轎子。
轎子停在一個老宅的前面,那宅子真的很老,老到大門兩側的字跡都已經模糊了。大門是黑色的,上面的門釘都已經生了鏽,且經過小雨的不斷沖刷,散發出濃濃的銅鏽味兒來。宅子上懸掛的紅燈籠已經破爛不堪,但隱隱約約能瞧出個喜字來。
帶有喜字的紅燈籠通常只有主家辦喜事兒的時候才掛,可這老宅的燈籠怎麼一直掛著沒有被取下來呢。
老宅門上的匾額已經破損不堪,沒有辦法辨認這是誰的老宅,但花轎既把“何夫人”送到了這裡,說明這老宅跟何夫人有一定的關係。
回頭看時,那頂大紅花轎已經不見了。白璃瞅了一圈兒,心想著,花轎既然把她送到老宅門口,就是讓她進老宅裡頭看看,說不定何家的怪事就是從這老宅開始的。
在伸手推門之前,白璃先閉上眼睛在心裡默唸了幾句:“白澤,我現在要進入到這個宅子裡面了。雖然不知道你能不能看見我,但我相信你一定在保護我。”
碎碎唸了一通,白璃忽然懷念起自己原本的身體來了。雖說她自個兒的本體跟何夫人沒什麼兩樣,也是個普普通通的凡人,但她身上有白澤給的符紙,還有師傅留在肩膀上的饕餮印記。白澤說過,尋常的妖魔鬼怪是不敢碰她的。眼下,她是在跟何夫人共情,她的那些寶貝,十有八九是用不著了。
“夫君啊夫君,希望你在保護我,我可不想進去了之後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