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藝想不明白。
匪行雲的解釋,她聽不懂,也理解不上去。
到現在也沒能知曉,為什麼會被發現。
按理來說,她一身玩偶服,從頭頂裹到腳底,別說是長相了,就是男女,都分辨不出來。
可匪行雲不過一眼,就知道她是餘藝。
不是懷疑。
是肯定。
她估計,自己就是想破了腦袋,也琢磨不出個結果了。
到不如來問問神仙。
曾祁看她一臉的困惑,卻沒有解釋,而是道:
“當時我和保安也在外面,可我們,都以為你只是個迷路的小兔子。”
餘藝偏頭去看他,眼中迷茫之色更重,“可是他知道。”
她的聲音頓了頓,再次強調道:“第一眼,匪行雲就知道是我。”
“是。”曾祁也點頭,輕聲道:“只有知道是你,總裁才會追過去,餘藝,你是不一樣的。”
不一樣?
真的是這樣嗎?
餘藝愣了愣。
聽了曾祁的話,她心裡浮現的不是歡喜,而是深重的茫然。
可能他不知道吧。
匪行雲真正在意的人,並不是她。
之所以瞧著與眾不同,不過是仰仗了她人留下的餘蔭。
餘藝苦笑一聲,無奈道:“曾秘書,你可能誤會了什麼,但是我和匪行雲,不是你想的那樣,所以…”
她想說這種話,以後還是不要再說了的好。
可是轉念一想,從見到匪行雲到現在,她承了那麼多的情,其中種種,早就不是一句話能拋開的了。
剩下話,到底是給咽回了肚子。
曾祁看出她表情不對,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他跟著餘藝回了打工的店。
是間藏在商場裡的西式快餐廳,門臉不大,客流量也不多,來來往往,只有幾個拿著餘藝之前發出氣球的小朋友和家長。
餘藝讓曾祁稍等,她抱著玩偶裝敲開了經理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