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一方一愣，驚道：“怎麼可能？你開玩笑吧，你要不是她，老大怎麼可能...”
“你說的那個女孩子，她去世了。”餘藝垂下眼，聲音輕飄飄的，“還有其他要說的嗎？沒有的話，我想去個洗手間。”
“這...”
段一方實在尷尬。
說了那麼一通，結果搞錯了物件。
好在餘藝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反應。
他這才鬆了口氣，咧咧嘴，壓低了聲音道：
“抱歉啊，那個，剛才我跟你說的...”
“我不告訴他。”
“聰明！”段一方這才鬆了口氣，“餘...餘藝是吧？謝了啊。”
“不用客氣，我先走了。”
餘藝起了身，在段一方的注視下，快步走出了陽臺。
她脊背挺的很直。
下頜揚起，雙臂規矩的下垂。
不管是表情還是肢體，都看不出情緒起伏。
連笑容都是模板一樣的規矩。
段一方看她這麼冷靜，也跟著送了口氣。
這烏龍，可真不小。
好在沒什麼事。
他很快就給這出鬧劇忘在腦後，哼著調子去找旁人交談了。
沒有人知道，餘藝走進洗手間的隔間，反鎖上門，閉上眼，全身都在發抖。
她比預想當中還要難過的多。
從旁人口中，得知匪行雲的深情，她卻一點都感動不起來。
那麼冷淡的一個人，卻會為了一個女人開公司，拒絕一切誘惑，只等她回心轉意。
他該有多愛她。
就像是現實裡的童話故事。
唯獨不同的，是女主人公已經離開了人世。
她再也不會知曉匪行雲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