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藝有些驚訝,“特種部隊?他也在部隊待過?”
“嗯。”拓真嘆著氣,點了點頭,道:“都是十幾歲的事了,那時候他在我爸手底下待過段時間,他為了避嫌,任務都是加倍的,卻連個累字都沒喊過,要離開的時候,連我爸的頭兒都給驚動了,怎麼都想給留下。但你說我和我哥能比嗎?我要是有他的本事,還用的跑到這來躲清靜?”
“十幾歲啊。”
她眨了眨眼,想象不出來少年時期的匪行雲,會是個什麼模樣。
依舊是張冰塊臉?
難有表情出現,還是說也會有鮮明的喜怒哀樂在。
“他那個時候,也不笑的嗎?”
拓真想了想,搖著頭感嘆道:“不笑,打小就這個樣了。”
“還真是三歲看到老啊。”
“是唄。”
他給帶著說了兩句閒話,忽然反應過來,急道:“你跟著說這個幹什麼?餘藝,你先幫幫我,之後你想問什麼,我都告訴你!”
餘藝摸著下巴,想了想,痛快的點了頭,“你說吧,怎麼做?”
“你跟我哥說個情,現在就去,幫我求求他,讓我可以不用回去。”
“我去?”
她瞥了客廳的方向一眼,又控制不住的想到了昨晚發生的種種,她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才忘掉,沒到此時此刻,那些對話,竟然再次的浮了上來。
匪行雲對她特別,邀她進公司,又處處解圍,還收留了無處可去的她。
餘藝不免,稍稍會覺著,可能她給他心裡,能有點和旁人不同的地方。
幻想破滅的比預計當中還要快。
所有的一切,喜怒哀樂,在意袒護,不過因為他在那一晚過後,心裡牽引出的愧疚感。
他心裡有個極為重要的人。
餘藝的胸口又開始發悶。
她胡亂的揮了揮手,無奈道:“我去說可能也沒有用,你還是現在過去道個歉,不行就提前跑路吧。”
拓真一臉驚訝的看著她,“你說怎麼可能沒用?你以為我哥是因為什麼,才生的這麼大的氣啊?”
“是因為你不懂事,亂開玩笑。”餘藝斜眼看他,毫不客氣的補著刀,“要是不給你長點教訓,再有下次,你怕不是要鬧出人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