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藝直到天邊亮起魚肚白,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但還不到三個小時,就又給鬧鐘吵醒。
她閉著眼睛洗漱完,隨便紮了個馬尾,腳步虛浮的下了樓。
還差點走過頭撞了牆。
好在匪行雲及時扶了她的肩膀,向後一帶,她一個踉蹌,直接栽倒進了他的懷裡。
鼻尖撞上堅實的肌肉,磕的有些泛酸,她低呼一聲,捂著發紅的鼻子,後退兩步,終於清醒了過來。
“我沒事。”
幾乎是條件反射。
她擺擺手,再次和匪行雲拉開距離,視線飄忽,竟有些不敢和他對視。
匪行雲皺起了眉,似乎想說什麼,但話到了嘴邊,只化作一聲輕嘆。
“不急,先吃早飯吧。”
餘藝捂著鼻子點點頭。
早飯仍然是匪行雲下的廚,是她喜歡的中式早餐,糯米燒麥加煎蛋豆漿,剛嗅到味道,就已經香的她嚥了幾次口水。
再這樣下去,她是真要習慣這種被頂頭上司照顧的日子了。
豈止是米蟲,簡直就是四肢不勤。
餘藝嘆了口氣,認命的咬了一口燒麥。
真香!
吃完了早飯,餘藝背上雙肩包,小學生一樣亦步亦趨的跟在匪行雲身後。
他開啟駕駛位的車門,看餘藝站在旁邊,像是猶豫著不知道該坐哪好,乾脆過去幫她開啟副駕駛的車門。
“上車。”
餘藝立刻應下。
又是逼仄的空間。
彼此之間的距離被拉近到了極限。
空氣中漂浮著陽光的氣息,她儘可能的靠近車門,和匪行雲保持一定的距離,心依舊亂成了一團整理不開的麻。
真奇怪。
她分明從來不是個喜歡想太多的人。
但不知怎的,一到匪行雲身邊,連自己都變得和過去不一樣了。
一路無話。
車緩緩駛入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