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念頭一出現，就趕緊被張玲玲丟到一邊。
她的工資可還是公司發的，怎麼說都得站到總裁那邊才對。
只是...
她偷瞥了楚青衣一眼，當真覺得他和之前見到時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一樣。
明明都是笑著的，但就是會讓旁人察覺到，楚青衣只有在面對餘時，表情才會比其他任何時間真誠上不少。
不再是那副猶如設定好了一般，每一次的嘴角弧度都相同的笑。
之前的他就像個出自頂級師傅手筆的美人雕像。
美則美矣，但身上浮動的，卻是高高在上，凡人仰望，卻連頭都懶得低一低的靈魂。
可是現在，張玲玲看到他渾身都在發光。
抱著懷裡的貓咪，眼光卻一直瞧向餘藝的方向，偶爾對視，他會下意識的躲開，但很快反應過來，又會毫不猶豫的用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注視回去。
換了任何一個女人，估計都會溺弊在那潭溫柔的湖水當中。
除了餘藝。
比起楚青衣，她很顯然對貓更感興趣。
左摸摸，右抱抱，兩眼都泛著光。
看著那雙琥珀色眼裡的神采一點點暗淡下來，張玲玲都忍不住有些心疼。
她正想開口，服務員捏著一張卡紙走上前，紅著臉瞥著楚青衣，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輕聲問：
“請問，你是楚青衣嗎？”
只是一瞬間。
楚青衣斂了所有表情，閉了閉眼，柔和的笑意從唇邊盪開，他微微頷首，道：
“是我。”
這回，連餘藝都聽到了誇張的吸氣聲。
服務員更是手足無措，一雙手將卡紙揉的有些變形，臉紅的嚇人，她鼓足了勇氣，向前遞出卡紙，緊張的問：
“楚青衣，能...能簽名嗎？我一直特別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