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兄,你看這如何是好?我就說族母年幼不懂事,天賦能力不可全中,你恭維討好的那個人族,他就是個災星啊!”五長老白棋冷顫道。
“谷外的凡獸已經暴亂而起,山裡的一些勢力也因此騷亂,等飛天魔洞徹底出世,這裡的訊息很快就會被傳到遠方,被大勢力族群得知前來,到時只有拋棄祖地,尋覓別處定居,少了陣靈的保護,我們會在混亂的逃亡中與陣靈的詛咒裡飛速的走向滅族…”
“白猿兄長,你可記得,當年父親偏心,在你我之間選擇,最終選了你當族長,沒想到你現在,卻辜負了父親的期望,親手葬送了族人以後的命運,你對得起族長這兩個大字嗎?”
大長老紅木面對著白猿,厲聲厲色的發洩著自身的情緒,表情猙獰,呼吸急促,似是有天大的狠意。
“你們還想說什麼,就盡情的說吧!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與其讓族群坐著等死,不如站著求生!”
白猿蓬頭垢面的坐在地上,眼神渙散,深深的嘆著氣。
一直喝著悶酒的紅滿天看不下去了,把手裡的酒壺往地上用力一摔,怒吼一聲道。
“我們昨晚費勁全力作法,塵兒的性命是保住了,但還在昏迷中,強行返祖實在是逆天之舉,難啊!
還有紅木大兄,你說的那些塵年往事,我們幾個老傢伙都心知肚明,現在到了這種地步,你就不必在惺惺作假了,多想想怎麼度過這個難關吧!”
紅木見此,冷哼了一聲,道。
“老酒鬼,我們同為長老,但也有高低之分,你冒犯大長老,按照族規,這罪可不輕了。”
“到了這個時候,生死存亡之際,可笑大兄還與我談什麼族規。”紅滿天恥笑道。
“別吵了,抓緊時間,不出三日,北漠乃至無盡深山的大多族群勢力定會一一降臨落葉山,而我們只有跟山外的禿鷹族和蟒蛇族談妥,哪怕散盡全族積蓄,只要能從山外或者山後穿過,逃向遠方,起碼能有一線生機。
不過前提是得讓血脈資質好的族人,享受下魔洞帶來的驚天際遇。”
三長老白嚴目露精光,說完這一番話後,走到了白老面前,扶起了他,又道。
“族兄昨晚為了救塵兒,拼了大半修為,現在身體虛弱至極,你們都少說幾句吧!”
“就按三弟所說的去做,不過現在還是去那個石洞看看是什麼情況,還有那個人族始終是個變數,萬一他觸動不了飛天魔洞,那咱們豈不是進不去?”
白猿半喜半憂的拄著黑木棍,拍了拍白嚴的肩膀,隨後轉身來到了紅木面前,臉上露出了蒼白的笑容。
“這麼多年來你心性還是沒有改變,總是認為自己當年若是當上族長了,肯定能帶領族人走出這所有的困境。
其實我們都心知肚明,這是一個死局,無法越過,除非有奇蹟出現,飛天魔洞是我族最後的機會。
而你不過是想爭口氣,想證明自己給父親看,說實在的只是不甘罷了。
你去和禿鷹蟒蛇兩族談談,如若族人得了返祖機遇傳承,又能夠逃此一劫,那麼族長之位給你又何妨!”
白猿話音剛落,苦笑著撿起了腳邊的酒壺,大喝了一口,自嘲道。
“其實我也不甘,我也想努力改變族人的現狀,只是想不通的是,為什麼陣靈保護我們,卻還要詛咒我們,是因為血脈力量一代比一代稀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