捫心自問,江炎如果被綁在椅子上,被逼聆聽陸天尊的奏鳴,他覺得自己絕對堅持不住一首歌的時間。
這個女人竟然能撐到現在,當真有些不俗。
江炎也不正眼看李圓圓,只是淡淡說道:
“何必呢?”
“交代吧,我只是想要從你嘴裡得到一些資訊。”
“你既然是天使基金會的人,就應該知道,這基金會沒幹過什麼人事兒。”
“你都能忍受這種折磨,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我實情?”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告訴我,我也許能對天使基金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也算你彌補了一些自己生前幫助天使基金會殘害同胞的罪孽。”
江炎被舊菸斗變得沙啞低沉的聲音,在房間中迴盪。
在李圓圓耳中,這聲音如同天籟一般動聽!
她頓時感動得熱淚盈眶,險些直接交代自己的身份和來意。
但她眼前,又一次閃過了癱坐在地上的陳海川和鄧海。
不行!
我還有同志的命在肩上!
李圓圓眼中,破碎的意志,再一次被強行拼湊了起來。
她咬著牙,一字一頓說道:
“我不知道什麼天使基金會!”
“我不知道什麼t幾是什麼意思!”
“你,休想!從我嘴裡!得到任何!東西!”
江炎皺著眉頭,深深抽了一口舊菸斗,一時間有些沉默。
從他知道天使基金會起,就有一個簡單的邏輯判斷:
“能加入天使基金會的人,基本都是喪失了理想道德的人渣,否則但凡還有一點兒良知,都會像鄧海一樣,成天想著該如何逃跑。”
這種沒有良知的人渣,是不可能有如此堅定意志的。
江炎甚至在李圓圓眼中,看到了千錘百煉般的堅韌。
這絕不是個普通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