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陽市城南郊區,距離三泉路不遠的一棟低矮的平房之中,一個面目蒼白消瘦,頭髮凌亂枯黃女人,正手握著一把刻刀,在一塊看起來只有巴掌大小的木板上小心翼翼的刻畫著什麼。
如果此時江維在這裡,一定可以認得出來,這個女人就是當初跟在景天德身後的那個讓他感覺有些熟悉的女人。
只是時隔多日,這個女人也不知道經歷了什麼,竟然完全失去了幾天前的清冷豔麗,整個人看起來完全就像是一個吸食多年毒品的癮君子一般,頹廢落魄。
此時,雖然她已經非常小心了,但是她拿著刻刀的手,卻一直在不受控制輕微的顫抖著。
下一刻,一不小心,刻刀抖動,一條本來應該筆直的線條,直接被他從中間彎曲了起來。
“砰。”
女人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掃到地上,憤怒和焦躁讓她完全陷入瘋狂當中,她那深陷的眼窩配上蒼白的面容,在加上四處飛揚的散亂長髮,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宛如地獄爬出來的餓鬼。
“不行,完全不行,這個該死的老頭,我付出了那麼多,為什麼你就不肯把驅使陰魂的方法告訴我,為什麼?”
女人就像是瘋了一般尖聲嘶吼,把懸掛在他頭頂的白熾燈都鎮的微微搖曳。
她很不甘,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經付出了全部,為什麼老天會待他如此不公平,明明所有的仇都已經報了,明明只差一步,就一步她就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站在普通人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地步。
“為什麼?”
兩道晶瑩的淚珠從臉頰滑落,女人無力的癱軟在木椅上一動不動,瘋狂的眼神重歸木然。
就在這時,一聲低笑從門外響起,瞬間讓她臉上的木然轉變為警惕。
“誰?”
這幾天她已經察覺到了若有若無的監視,她知道,那是警察,不過她並不在意,以她的能力,想要脫身非常容易。
但是此刻外面的笑聲,明顯不會是警察,因為她早就在外面佈置了眼睛,這也是她可以從容住在這裡的依仗。
門外沒有人回答,她放在外面的眼睛也沒有絲毫動靜,就像是在無聲無息中消失了一般。
“誰在那裡?”
女人的手摸向了自己胸口的那串珠子,慢慢的朝著房門口走去。
不過她並沒有立刻開門檢視,而是貼著房門仔細的傾聽著。
沒有呼吸,沒有心跳,想象中門口站著的人似乎並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