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素大人，我來觀摩您的手術了。”湯姆雖然很好奇病床上躺著的是誰，但是他沒有搶先過去看，而是站在原地，微微低頭請示。
“過來吧。”
湯姆突然感覺精神一陣恍惚，羅素的聲音似近實遠，彷彿跟他在不同的空間中。
等他緩過神來，湯姆驀然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羅素身邊。
什麼時候過去的？
我沒邁腿啊。
催眠術？
湯姆連忙搖頭驅散腦中不敬的想法。
羅素大人是不會用如此低階的伎倆的。
心有所感般，湯姆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原來的位置——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臉！
一個個自己緊緊挨著，就像扣緊的手風琴風箱，隨著他的回頭，湯姆身後的‘湯姆們’也依次回頭，又彷彿映象。
湯姆腦子宕機，僵硬的扭著脖子，想要看向羅素。
令他內心驚恐的是，余光中的自己們也帶著恐懼的目光和表情開始轉頭。
他雖然覺得那些自己會在自己背靠著他們時，也只是會做出跟自己一樣的表情。
但是，令他心頭髮麻的是，背後的自己們做出其他表情的景象總在腦中揮之不去。
“裡德爾先生，不用太擔心那些映象。”羅素平靜的雙眸將湯姆的表情分毫不差的映照出來，“這只是一些小把戲。”
“在沒有能量維持之後，他們就會消失的。”
聽到羅素的話，湯姆心中的恐懼不減反增。
因為余光中，那些自己已經開始做出其他表情。
但是表情做作而僵硬，像是隻會模仿、不會創新的笨機器。
很快，它們就開始因為表情跟不上湯姆而煩躁起來。
隨後便各自晃動上半身，從其他人搖擺的空隙中，盯著湯姆，它們眼中噴射出來的幽光卻讓他心底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