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素眼睛停留在滿臉是汗的風天養身上，“所以你能隨處亂跑，還和全性掌門結交？”
“羅，羅門長……”風天養感覺羅素說的每一個字都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自己身上。
他和別人的感覺都不一樣。
西南區域，唐門就像是一個大家族的族長，而他涼山巫覡，不過是這個家族裡的庶出一脈，還是三房、四房的那種。
諸葛村倒是能算的上是大房。
即便是大房也是庶出的大房，就連嫡出一脈，羅素都照打不誤。
更別說他這個庶出的三房了。
所以，在面臨唐門門長的詰問時，他根本興不起狡辯的念頭。
“你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嗯？”羅素最後一個鼻音重重落下。
風天養膝蓋一軟，整個人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
周圍人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不停追問身體是否有恙的同時，就要伸手攙扶。
但是風天養硬挺著沒有起來，他將頭深深的埋到地裡，顫聲道：
“羅門長，風天養願意受任何懲罰。”
風天養說的話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他知道唐門有把涼山巫覡夷為平地的實力。
就算他們不想這樣，但是無意間吐露出來的疏遠，也會讓其他簇擁唐門的門派露出極大的敵視。
一旦出現了這種狀況，涼山巫覡只能搬個地方。
可是，巫覡不同於其他異人。
他們御用天地精靈為己用，但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有這種精靈存在的。
因為各種原因，這種精靈大部分聚集在黑土地，也有相當一部分在涼山。
其他的，都散落在各地。
一旦涼山巫覡搬家，巫覡傳承可能會直接消失。
這不是他風天養能夠接受的。
如果能用他的命換回唐門的原諒，他真的可以死。
風天養的想法很好，但是他忘了自己身處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