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今天,趙秉鈞才知道,自己其實很失敗。
趙義宣聽到趙秉鈞的話,整個人都傻了。
“爹——”
趙義宣呆呆地望著趙秉鈞,“就算是您覺得虧欠了姑姑,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的事情,你們也是無能為力。這麼多年,你們為了給姑姑報仇,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兒子沒什麼說的!”
“可是,現在,死的是成廉,是我兒子!”
“你兒子就不能死?”
趙秉鈞冷冷地望向自己的大兒子,“我記得,你小的時候,你姑姑對你也是極好的。怎麼?我跟你祖父要給你姑姑報仇,你心裡並不情願?”
“爹,死去的人已經死了!”
“為了報仇,您跟祖父幾乎把咱們老趙家的錢都用光了,兒子沒說什麼。”
“可是,憑什麼?”
“憑什麼?”
趙秉鈞呵呵一笑,面帶嘲諷,“就憑整個趙家的財富,都是我跟你二叔,還有你們祖父賺來的!”
“你們兄弟四人,還有趙成廉他們,捫心自問,你們,給趙家帶來了什麼?”
“除了享受趙家的財富,你們可曾為家裡做過哪怕是一件事情?”
“來,說給我聽!”
趙家,富可敵國。
但是,這偌大的財富,一直到掌握在趙老太爺,趙秉鈞和趙秉炤的手中,趙家第三代,不管是長子趙義宣,還是小兒子趙義銘,都沒有參與到這些生意中。、
相反,他們瞧不上趙家的這些生意,都在想著入朝為官。
此番趙秉鈞舉家搬離京城,一度是得到了四個兒子的反對的。
如果不是擔心離開了家族,沒有了優渥的生活,怕是趙義宣兄弟四人未必會跟著離開京城,更何況是跟著一起來到這冰天雪地的冰河城。
“爹,那是我們不想為家裡做事麼?”
“是您跟祖父不給我們機會!”
趙義宣憤憤不平地望向趙秉鈞,“你們不肯把生意交到我們兄弟的手裡,現在卻來怪我們不幫家裡做事,沒這個道理!”
“呵呵,真好啊!”
趙秉鈞忍不住笑出聲來,“當初,你們二叔也不曾得到任何的權力,但他卻憑藉自己的手段,用自己存下的私房銀子,開起了大唐最大的客棧清平樓。”
“後來,清平樓,做了你們的姑姑的嫁妝!”
“你們這些年的私房銀子,比你們二叔多了不知道多少,那麼,我來問問你,你手裡還剩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