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府,寧遠城。
從襄邑府安順縣離開的趙家人,這會兒正滿肚子的牢騷。
趙秉鈞的兒子、孫子們全都是在寒冷中瑟瑟發抖,那怕是屋裡燃著炭盆,火坑也是燒起,可他們就是覺得冷。
趙義宣作為趙秉鈞的嫡長子,是趙家名正言順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他的兄弟不少,平日裡對他都是頗有不服。
但在今時今日,趙義宣的一群弟弟都是一副以他馬首是瞻的姿態。
“大哥,爹他老人家到底要幹嘛,您就不好奇?”
趙義德是趙義宣的四弟,跟他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但他一直都是對趙義宣最不福氣的那個。
畢竟,作為同一個娘生的,憑什麼趙義宣就能繼承老趙家八成以上的家業,而他只能拿點兒零頭?
“爹要做什麼事情,自然有他的主張,難不成四弟有意見?”
趙義宣可不傻。
雖然他有些眼高於頂,但對於這三個弟弟的心思,可是清清楚楚的。
他們現在在他面前表現得有多恭順,他們想要坑他的心思就有多重。想要把他當刀使,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他們長得什麼人模狗樣。
“我能有什麼意見?”
趙義德呵呵一笑,“我呢,又不繼承家業,這不是在為大哥你擔心麼?咱們老趙家雖然富可敵國,可若是遭了兵災,可就什麼都沒了。”
“是麼?”
趙義宣嘲諷地瞅了趙義德一眼,扭頭望向另外兩個弟弟,老二趙義貞,老三趙義銘。
“你們兩個,也是跟小四這麼想?”
“大哥,我可不這麼想!”
趙義銘笑了笑,“咱爹忽然帶著咱們來到這裡,九成九是跟二叔有關。當初,咱們姑母嫁到徐府,後來的事情,大哥沒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