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啊?”
這一刻的沈萬晟,是真的懵逼。
他是長山沈氏的繼承人不假,但問題是,對他們這樣的世家子弟而言,若是他們沒有了利用價值,會很快被捨棄。
即便他是沈氏繼承人,結果也是不會有任何的變化。
眼下,若這些人真的是出自長山沈氏,那豈不是說,他們長山沈氏這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公然挑釁皇權。
以他對他父親和族裡那些族老們的瞭解,他們沒有這個膽兒。
“少主,我等是族長派來接您回家的!”
“時間緊迫,咱們還是路上說吧!”
這一隊軍兵的的為首者亮出了一塊牌子,正是長山沈氏的族長令。
看到這這熟悉的族長令,沈萬晟更懵了。
他不知道家裡發生了什麼,但可以肯定,長山沈氏一定發生了什麼,而正是這些事情,導致了眼前的一切發生。
不過,一如剛才那人所言,現在是時間緊迫。
這裡可是軍營!
永平帝統帥南北二營的十衛精銳,若是他們的行蹤暴露了,那妥妥的是必死無疑。
但很快,沈萬晟就發現,他的擔心有多麼的多餘。
這裡的確是軍營,但是所謂的南北二營的十衛精銳,卻像是一場笑話。
如果說盔明甲亮,帶足了各種的戰爭器械,這就算是精銳,那麼,這裡的確是精銳。可事實上,精銳指的是士兵的素質,而不是外在的東西。
兵器裝備什麼的,只是精銳的附加品。
真正的精銳,定然是令行禁止,有著一股子敢戰、能戰氣勢的軍隊。
但這裡,十衛兵馬之間,指揮混亂,軍營之中,只要穿著同樣的盔甲,那就可以暢通無阻。
即便是進出大營,都不需要統一的口令,門口的守衛,完全是形同虛設。
沈萬晟根本毫無驚險地出了大營,然後一路暢行地遠離了軍營,出了靖邊城。
等一行人最終遠離靖邊城,到了一處無人僻靜之地,沈萬晟便停下了腳步,望向這些自稱為沈氏秘衛的人。
“現在,可以說說了吧!”
沈萬晟背靠一片灌木,望向眼前盔明甲亮的一群軍兵。
而這幫人沒有即刻回答沈萬晟的問題,而是先把自己身上的盔甲給卸了下來。
然後,一行人半跪在地,再次跟沈萬晟大禮參見。
“少主,我等是奉了家主之令前來的!”
“大唐的國運到頭了,過不多久,便是群雄逐鹿的時候。”